然而只是对面一招,宛若卿和对方都停了手,有些怔忪地对视着。
正文身材恢复得很快!
两个人都瞪着对方不说话,看得景言一头雾水:“公子,怎么了?”
宛若卿惘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前方戴着黑斗篷的人看。
很快,“黑斗篷”身边立刻围上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一身白衣,不算飘逸,却格外神清俊朗。
“公子,怎么了?”来人清一色黑衣,除了那白衣人。
宛若卿终于长叹了一声,看着那人谈谈地叫出名字:“白璱?”
“你是谁,你认识我?”白衣人,或者说是白璱,愣了一下,好奇地盯着宛若卿看。
“不用看了,是燕陌公子!”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开口,声音磁性柔和,似能穿越过千山万水,直达对方心底。
宛若卿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看着夜空长叹一声,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千方百计地封锁她离开西凉的消息,最怕的就是这个消息传到御世国,怕闹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她封锁得那么好,居然还是被她碰上了不想碰到的人。
“燕陌?”白璱有好半晌的愣神,但很快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不是在西凉吗?”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在御世国吗?”不过这一句,她是对“黑斗篷”说的,而不是对白璱。
“黑斗篷”把斗篷摘了下来,一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映入大家眼帘,景言叫起来:“裴澧夜?!”
“不得无礼!”宛若卿拉一下他的手,“是御世国主。”
景言赶紧改口:“御世国主,真是太巧了,我们居然能在南越相见。”
裴澧夜不理他,只是盯着宛若卿看,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数回,只看得宛若卿汗毛倒竖。
“御世国主,虽然很久没见,似乎你也不需要这样盯着我看吧?”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自然一些,宛若卿直视裴澧夜,说出一些话来缓和气氛。
“没想到,你不止身形恢复得这么快,连武功也恢复得这么好。”裴澧夜的话,带一些讽刺的语气。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说些话来反驳,却听白璱道:“皇上,我们不要和他们唠叨这些话,还有正事要办呢,睿王真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瞪他一眼:“有人要刺杀睿王,难道这就不是正事?”
“谁说我们要刺杀睿王?”宛若卿顿时有些气极,“你别胡乱冤枉人。”
“夜入王宫,非奸即盗,别说你从屋顶上来,是来给睿王送礼的。”裴澧夜冷笑。
宛若卿咬牙:“姓裴的,你不一样藏头露尾,好好的御世国主不当,怎么,装行到江都王宫当带刀侍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江都王宫的侍卫是需要蒙脸的?”
“你……”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是来江都王宫做客的。”
“做客?”宛若卿嗤笑一声,“打扮成这样来做客?再说了,就算你要做客,南越王和你才是同一级别的,你堂堂一国之君,跑到别国和一个诸侯私会不说,还帮他看门护院,这么忠心,难道皇上不做要做看门狗啊?”
“你……”裴澧夜脸色铁青,却被白璱拦住,“皇上,不要和这个女人啰嗦了,我们办正事要紧。”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白璱,你怎么回事,平日听到有人说些对朕不好听的话,你都能和他们拼命,今天这个女人这样骂我,你居然只想着办事?我们的事,真有真紧急?”
白璱咬了一下唇,看看宛若卿,脸色有些飘忽不定:“皇上,臣只是觉得,如今在别人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归国。如果以后在我们的地盘上见到这个女人,臣一定帮皇上出气。”
裴澧夜垂眸,似乎在沉思。
“皇上,走吧。”白璱还在催,“睿王还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走!”
宛若卿忍不住皱眉,不管裴澧夜觉得奇怪,她都觉得白璱有点怪怪的,平日不是和她最不对盘,甚至恨不得她死,不要影响了他家主子的判断力的吗?
怎么今晚不想和她就纠缠了?
还有裴澧夜,今天说的话也怪怪的,之前他离开西凉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算是和解了吗,他说等她报完仇随时可以去御世国找他。
可是今天这些话,怎么跟八百年没见面的仇人似地,恨得牙痒痒。
再怎么不对盘,她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呢。
怎么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似地?
不对,他刚才好像说什么身材武功恢复得不错!
那么,他应该知道的吧?
奇怪的是,她生完御儿都半年多了,都恢复了也不算太奇怪,还说什么恢复得快?
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不是帮睿王来抓刺客的吗,怎么就这么打个照面就走了,既然恨她,难道不该带她去睿王面前领赏吗?
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在合作什么事情,就好像当初和西凉太子赫连拓一样。
那么,帮睿王抓住了刺客,岂不是可以提高他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