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图一直体弱多病,他们也是清楚的,倒也没人想过给他扩充后宫。
开枝散叶重要,皇上的身体也一样重要。
何况,皇上皇后早已有了太子赫连御,小太子聪明伶俐,从小就得人喜欢,西凉不愁后继无人。
当然,若是皇后能为皇上再添子嗣是更好,若是不行,其实赫连家旁支也是非常旺盛,都是先帝正统。
加上赫连图尚年轻,宛若卿手段亦是铁腕,所以有惊有敬的,倒也无人提纳妃的事。
这次筵席很是成功,赫连图很高兴,若不是宛若卿拦着,势必要喝上几杯了。
等群臣散去,已是午夜时分,宛若卿赶紧让人带走御儿,拉着他回去休息。
他的身子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不过总归还是要多注意,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干嘛这么急,就算是急着生公主,也不一定今晚就能生了吧?”赫连图笑起来,搂过她的腰,笑得色眯眯。
“去,我是担心你的身子,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宛若卿把他进床里。
赫连图靠在床头,看着她卸妆,摘下首饰,忽地正色道:“阿陌,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宛若卿将长发披下,“招呼那些大臣的家眷,都是后宫后妃做的事,我只是做分内事罢了。”
“我知道东陵那边又出了事,这些天,应该很忧心吧?”赫连图遥遥头,“形势如何?”
宛若卿瞪他:“我们说好的,你管内务,我管外政,无战乱的时候,我不插手政事,一旦起纷争,我就必须帮你分担。现在天下太平,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又怎么能完全不管?”赫连图笑道,“就算你不让我管,边关的奏折总还是要到我手上的。”
“怎么,边关有什么动静?”宛若卿坐到床边,“我怎么没得到消息。”
赫连图赶紧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现在还没动静,不过我听说东陵再次换了新帝,恐怕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吧?”
宛若卿叹口气:“你猜到了?”
“嗯!”赫连图点点头,“这次旧太子一党篡位成功,是不是有你的功劳?”
宛若卿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我就知道,怎么这么容易就成功,如果没有人暗中帮忙,以瑛王的能耐,怎么也不可能被他侄子拉下马。”
宛若卿忙问:“你见过瑛王?”
“早年我各国行走避寒的时候有过数面之缘,他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爱乱交接朋友。当年我们还曾惺惺相惜,没想到如今成了敌人。”
“算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宛若卿怕拍他的胸口,“其实他也是个人才。”
赫连图笑起来:“我认识的,都是人才。”
宛若卿莞尔:“比如我?”
“是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为什么你死缠烂打非要认识我?”宛若卿眯起眼睛,“现在你又说你和瑛王惺惺相惜,我当初也是男子装,难道你真有龙阳之癖?”
赫连图大叫冤枉:“我有没有龙阳癖你最清楚了,再说当年我见到你,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
“我母后。”
“萧皇后?”
赫连图叹道:“当年我见到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让我想起了我母后,我很好奇,一个男人身上,我怎么可以看到我母后的影子,所以我发誓一定要结识你,不管你多讨厌我,我都一次次地和你接近,终于和你成为朋友。”
宛若卿嘟嘟嘴:“难怪你在宛家墓园看到我和锦绣,一点都不奇怪。”
“我在东陵皇宫遇到你们两个已经怀疑了,因为我一样从澧王妃身上看到了我母后的影子,不可能这么巧,一年之内看到两个和我母后这么相似的人,除非我只是幻觉。”
宛若卿忍不住有些不满:“搞了半天,你有恋母情结,我只是替身而已。”
“不是,你别误会,我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娘亲……也不是,我对母亲是另外一种爱,对你又是另外一种爱……”赫连图有些急了。
宛若卿笑得花枝乱颤:“瞧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的。”
赫连图松了口气,一把搂住她的腰:“小妖精,就知道吓唬我,刚才我多怕你误会。”
宛若卿靠在他胸口,轻抚他的胸口:“有什么好怕的,我这辈子赖上你了。”
“嗯,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赫连图将她抱得很紧。
宛若卿抬头看着他:“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答应我,永远毒不许离开我,知不知道。”
“知道。”
“你说你认定你才是我的幸福,所以,你必须让我幸福一辈子,懂吗?”她恶狠狠地勾起他的下巴,双目圆睁。
“知道!”赫连图捏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噙住她的唇,笑道,“来,想让为夫性福一下……”
二人笑做一团,结果这一晚,两人都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