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之师,就算没有我的参与,也一定能打胜仗的。”
“话是这么说,可娘娘是西凉的军魂,娘娘若是参与了,必定能增强我军的气势,减少伤亡的。”
宛若卿低头想了想:“此事容后再议吧,时间差不多了,你带青青去会会那些工匠,我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了。”
赫连珏点点头:“是,臣弟恭送太后娘娘。”
鹦哥跑上来,扶着宛若卿的手:“娘娘累了,奴婢扶娘娘回宫休息吧。”
宛若卿点点,往寝宫方向而去。
到了寝宫,宛若卿只斜靠在床头并不睡觉,眼神定定地望着某处。
鹦哥给她泡了花茶递上去:“娘娘这次不去西陲,是因为裴大人也在那里吧?”
宛若卿愣了一下,随即抓过头来:“不是你提醒我要避嫌疑吗?”
鹦哥点点头:“奴婢记得,没想到奴婢的话竟然影响都娘娘到这么深的地步。”
“有道理的话,我都会记得听着。”宛若卿叹口气,“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亦不能免俗,更何况,我和裴澧夜的关系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若真有人问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鹦哥点点头:“倒也是,不过娘娘亲征和不亲征,应该真的有很大差别,唉……这些事情奴婢也是刚刚入门,总之就是很矛盾就对了,娘娘先想想,奴婢去端水给娘娘洗个脸。”
宛若卿点点头,出去大半天的时间,脸上确实有了风沙。
这西凉是都好,就是风沙太大了,越是天冷风沙越大,眼看着入冬了,这风沙越发大起来了。
宛若卿睡不着,索性起身靠在门口,却不想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如今居然天色阴沉,飘起小雪来。
这是今年西凉第一场雪,也是……阿图走了以后的第一场雪。
阿图的雪蚕蛊还在的时候,下第一场雪开始,他就会尽量减少外出,并且接受韩太医的治疗,那一年年,他熬过了十七年。
自从他病愈以后,每次下雪,他都会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你看,我的手是暖的,是暖的,给你烘一下,是不是很暖和?”
她以为,他的手,就会这样一直温暖下去,没想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风大了起来,雪花飘到了门口,宛若卿忍不住伸手去接了几片。
雪花落入掌心之中,很快融化,化作一粒小水珠,冰凉透骨。
“好美。”一声赞叹传来,宛若卿吓一跳,赶紧转头,却见是赫连珏有些傻呆呆地看着她。
“九弟,你……不是和青青去找工匠们吗?”怎么会在这里?
赫连珏似乎才醒悟过来,有些尴尬地低头笑笑:“我见下雪了,就带着沈公子回宫收拾行装,兵工厂路途太远,下了雪不好走,改日再去吧。趁这个时间,先让他搬到秦王府去。”
“那……你是在这里等她,还是特地来找我的?”宛若卿看看她给沈青青准备的房间,离她这边很近,所以有些分辨不出原因。
“我特地来找你的。”赫连珏这次说话比较随意,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一下吧。”
“啊?”宛若卿莫名其妙。
“眼泪!”
宛若卿忙伸手拭了一下,发现眼角不知何时竟有了泪痕。
看着雪,她都能哭,实在有些不想她的性格呢。
居然还被小叔子看到了,真是丢人。
“沙子迷了眼罢了。”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急急擦了一下眼泪,“特地找我什么事?”
正文你的心,你知道就好
“原是想跟你谈谈亲征的事,现在看上去,似乎不是个好时候。”赫连珏看着她,有些踌躇不前。
宛若卿看看手中的男用手帕,拭了一下眼角:“进来聊吧,你来,什么时候都是好时候。”
说罢,将手帕递还给赫连珏:“没想到你还有带手帕的习惯。”
“大家都这么带。”这个时代不管男女都有出门带手绢的习惯,就好像现代带餐巾纸一样平常。
不过宛若卿一直以为赫连珏有大男子主义,又是军人出身,肯定不会有这种习惯。
“进来吧。”宛若卿指指里面,“让秦王爷一直站在门口,我就有罪了!”
赫连珏失笑:“还知道开玩笑,看起来四嫂的心情还算不错。”
“一直都很好。”宛若卿让开身子让他先进门,又对外面叫道,“鹦哥,端茶过来。”
很快有人送上茶点。
“快是晚膳时间了,留在宫里用了晚膳再走吧。”坐定,宛若卿也不直接奔主题。
赫连珏点点头:“也好,就怕待会天黑路滑雪大了不好走。”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有多年经验的老车夫,保证不会让你们有事。”宛若卿给他们下保证。
赫连珏听到这里,笑道:“四嫂这里可都是人才,连个车夫都是与众不同的。”
“你又想说什么?”宛若卿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