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的事情……
德妃垂下眼帘。
看来也是时候找贤妃妹妹谈谈了。
另一边,解庭南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这个德妃——大皇子的生母,看着他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活像见了鬼似的。
啧。
小孩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露出的却是十分无辜的笑容。
有意思的来了。
·
生辰宴进展过半,桌上的几个年长些的、甚至包括大皇子和太子两人,已经开始推杯换盏地喝酒。解庭南本来也想来一杯,却被身边的顾安绍制止了——理由当然是太小不适宜喝酒。
可这酒闻着实在是香醇,他都不禁被勾起了馋念,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一杯又一杯。
好烦,小孩子就是麻烦,这不行那不行的。
唉。
“妹妹,”他小声地和身边的顾安绍咬耳朵,“我出去透透风哦?”
顾安绍垂下眸,难掩关怀之色,“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小孩眸子弯弯:“不用啦,临儿可以照顾好自己,很快就回来了。”
顾安钺还在和他的几个好友交谈,倒是暂时没留意到他。解庭南打了声招呼便飞快地遁走,踏出殿门时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里头的气氛实在是让他不太喜欢,熏香味儿实在是太浓了,还是外边儿的空气清新。
崇和殿外边儿有个小花园,只是在冬日也没什么好景观,只有一棵光秃秃的腊梅在冰天雪地里开得正灿烂。
解庭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冷风吹来的时候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揣个汤婆子出门。
不过毕竟晚了,他也懒得回去再跑一趟,干脆就寻了一个风小的地儿,坐在上了红漆的横木上开始思考人生。
而同一时刻,崇和殿内。
“皇兄,”太子撂下酒杯遥遥起身,碧玉般的眼眸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只是相当平静地看向和戚辞然相谈甚欢的大皇子,面色隐隐有些发白。
“哦,二弟,”原本还在说笑的顾安钺一顿,眼眸微眯,故作惊讶地问,“你脸怎的如此苍白?可有哪里不适?”
太子太阳穴突突地疼,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略一颔首,有些抱歉地道,“实在是不胜酒力,让皇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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