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别忘了,您这饭碗,也是父皇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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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解庭南好不容易摆脱了顾安绍——今日据说在上舍那边,太子和大皇子发生了一点点小的口角,此刻大概是为了避嫌都没来找他。
他乐得自在,准备跟去找陆家俩兄弟唠嗑唠嗑。
飞鹰令还在陆从今手上呢,当然得要回来了。
太学大得很,这俩人早就跑了。据他这几日的观察,这段时候这二位喜欢去书院后的凉亭小坐休憩。解庭南干脆提上食盒,去那里碰碰运气。
果不其然大老远就瞧见了凉亭上不知在说什么的兄弟俩。
“陆从今,陆夜白。”他三两步走上前,脆生生地喊他们的名字。
二人齐齐地看过来,目光都有些复杂。
“三殿下。”
“方才谢谢你们替我说话。”小孩毫不客气,一把将自己的食盒搁在石桌上,也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笑吟吟的。
说话的是陆从今,少年轻咳了一声:“三殿下不必客气,只是那罗太傅往日嘴脸也相当令人生厌,我们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报复罢了。”
陆夜白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决定揭穿兄长的谎言:“三殿下,你甭管他,他就是胡说八道。”
解庭南眨眨眼:“嗯?”
陆夜白理直气壮:“他就是看不惯罗太傅欺负你罢了。”
“陆夜白……!”陆从今恼羞成怒,一把扣上去想捂住人的嘴,“你少说一句会死吗?!”
“…好啦,”小孩似乎被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朝陆从今伸出手。
“陆从今,把飞鹰令还给我罢。”
被突然点名的陆从今愣了愣,第一反应却不是那飞鹰令,“不是,三殿下,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而不是陆夜白拿的?”
“你真的分得清我们啊?”
解庭南:“分得清啊,你不相信我吗?”
这已经很难不信了罢。
他们可以把在上课前的那一次称作巧合,那捡令牌的那一次呢?这次呢?
总不可能全都是巧合。
反正陆从今是真信了。
少年从袖中掏出那枚令牌,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了过去。
解庭南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
看他们那时的反应和如今的举动,估计是知道这令牌的作用的。
林贵人不肯说,难道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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