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此时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决定实在是有些草率。有太多东西没有说清楚，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决定。
妹妹的纠结如何逃得过沉渊的眼睛，他在妹妹额头轻轻一吻：“为什么害怕。”
沉鱼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签订完从属契约的沉渊，此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不仅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无比心安。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会被别人掌控。
他在乎的是，从此刻起，妹妹就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妹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
所以，相比于沉鱼此刻的压力和不安，沉渊无比坦然。
“哥，我不知道该这么跟你说。我并不只是你的妹妹。也并不是只是你看见的这个样子。”沉鱼斟酌着用词，不知如何是好。
沉渊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那个契约，我看的懂。你是不是太小看哥哥了。”
看着妹妹不安的眼神，沉渊展眉笑了，眼中满是包容和宠爱：
“你怎么就能确定，你眼中的我，就是我的全部呢。”
沉鱼愣了愣，脑中闪过昨晚，忽然失控的哥哥，眼底的疯狂，让人心悸。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被肏的恍惚，看错了。但，现在想想，也许...
“鱼鱼，我不在乎你是哪个世界来的，也不在乎你要做什么，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妹妹。“
沉渊的目光像是要看进沉鱼心里。见她还是有些踌躇，沉渊托起她的下巴：
“你只需要回答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你哥哥。”
沉鱼毫无防备撞进沉渊幽深的黑眸，下意识点头，她早已经接受了沉渊。
“那就够了。在我这里也是一样，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妹妹。”
沉渊将妹妹拥进怀中，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轻安抚，让沉鱼惊惶不定的心慢慢平复。
沉渊实在是很聪明，从那一点简单的线索就将实际情况猜出了个大概。
沉鱼从未被人如此毫无保留的爱护过，心里酸酸涨涨的，倒是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用力将自己埋进沉渊的怀里，闷闷开口：“哥哥，你不怕吗？要跟我去一个你完全陌生的世界。”
“怕啊。”沉渊回答的十分干脆。
沉鱼抬头，瞪大眼睛看他。
被妹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沉渊有些忍不住，将妹妹压在身下，覆上她的唇，深深的吻她。
“但我更怕失去你。那比死亡可怕多了。”
沉鱼从未被如此坚定的选择过，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主动搂着沉渊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一吻，缠绵又冗长，将她两世为人经历的伤痛，苦楚，委屈，都一点一点的抚慰。
两人紧紧拥抱，肌肤相贴，津液互换，心跳相连。
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滴答。”
一滴泪，从沉鱼的眼角留下，落在沉渊的抚在她耳边的手掌。
“怎么了？”沉渊睁开眼睛看见妹妹的眼泪，有些紧张。
沉鱼扁着嘴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
“高兴了要笑。”沉渊捏捏妹妹的脸颊：“除了被我操哭以外，别的时候你哭，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