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等一下...”沉鱼娇喘一声，拉住少年的手臂。
于是少年停下动作，琉璃般的眸子看向沉鱼，等她的下文。
能沟通就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沉鱼一股脑将问题抛了出来。
少年微微拧眉，似乎被她的问题难住了，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他的脑中似乎有巨量的信息，但却并不能随意探知。
“不记得了...”少年的声音充满了迷惘。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砚临...纪砚临。”少年停顿了很久，仿佛在回答一个十分复杂的难题。
“那...你是人还是鬼。”沉鱼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少年像是被这个问题唤醒了什么，表情奇异的捂住心口，然后身体一点点的在发光，光芒愈发强烈，几乎要冲天而起。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笼罩了沉鱼。
直觉告诉她，这样会引来危险。
沉鱼看着面前笼罩在光芒中的少年，来不及多想，起身直接将少年扑倒。
“咚。”沉鱼的胳膊磕到了床头的护栏，撞出一声闷响。
纪砚临伸出手，想要推开怀中柔软的躯体，却被更加用力的缠住。
“不痛吗？”
沉鱼动作一顿，从他身上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手，不痛吗？”纪砚临对沉鱼按住他的动作有些不解，眼睛看向她被磕到的位置。
“痛。”沉鱼下意识的回答，但脑子里还一团浆糊，话题是怎么从他是人是鬼变到她手疼不疼上的。
磕伤的位置被一片温凉的白光覆盖，少年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
光芒褪尽之后，疼痛顿消，连红痕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