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的两个字随即被严少卿吻进了嘴里,扣住他的腰一转身,将他压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继续刚才的热吻,又抬手拧动他的乳珠,柔和的灯光在关风肌肤上泛出淡淡光润,严少卿看得心动,抚摸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又酥又麻的感觉传来,关风挣扎的力气顿时小了好多,严少卿早对他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轻易就挑起了他的快感,神智在热吻中变得醺醺然,情不自禁地享受其中,严少卿趁机解开了他的腰带,把手伸了进去。
啪嗒……
隔壁有人进来试穿衣服,关门声很突兀地响起,让关风迷糊的心智一下子惊醒了,当发现严少卿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他急忙推开,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目光制止严少卿的放肆。
「试穿当然要脱衣服。」
严少卿凑在关风耳边,理所当然地说着,又不顾他的意愿把他的衬衣脱下来,腰带也解开了,拉链拉下,短裤稍稍蓬起,证实了主人此刻的生理反应,严少卿的眼神扫过他的敏感部位,又笑着看他,意思是说他的身体并不反对这样交流。
关风脸红了,他很健康,被情人这样挑逗,有反应很正常,但并不代表他就想在这里乱来,严谨的家风让他养成了循规蹈矩的个性,平时严少卿在床上做些奇怪的动作,他都很抗拒,更别说在公眾场所。
「严少卿,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想法。」他沉下脸说。
隔壁有人,所以关风把声音放得很低,但不快的情绪完整地表达了出来,他一向不介意严少卿的霸道行为,但顺从也是有底线的,像严少卿现在的行为就非常不合时宜,关风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话说得狠一些,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地乱来。
不过,关风说完后就有些后悔,因为他看到严少卿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像是某类大型犬科动物,因为被主人斥责了,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他心一软,他没想要骂严少卿,只是急于离开这个尷尬的地方而已。
严少卿没说话,而是靠过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动着,这个小动作让关风越发有种自己被犬科动物溺爱的错觉,他的不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声说:「少卿,我是个很保守的人,这种游戏不适合我,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无趣?其实……」
他漫无边际地说着,想缓和短暂的僵硬气氛,严少卿依旧不说话,伸舌从他颈部开始舔吻,慢慢延至他的胸前,双手依然抱住他的腰,身子蹲下,将吻落在他的小腹上,肚脐被舔舐,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瞬间从下腹窜上大脑,让关风把想要说的话忘得一乾二净,眉头微皱,忍住了溢到口边的呻吟。
「你保不保守不重要,我喜欢你,你就是最好的。」
他听到严少卿这样轻声说道,随即短裤被褪了下来,严少卿低头将他半昂起的阳具含进了嘴里。
关风被严少卿大胆的举动吓到了,等他反应过来,性器已经被含住,口腔热度所带来的刺激从敏感地带延绵到全身,他身体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轻声说:「别这样……」
关风有在片子里看过口交这类情节,不过看归看,自己亲身体验则是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个保守的人,这种事即使是情人之间也有些过激了,惊异于严少卿的大胆,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才好。
不过,心理上除了有些不自在外,居然不是很排斥,可能是因为严少卿带给了他享受的快感,一波波的热潮随着严少卿的舔动不断传达给他,关风几乎可以听到舔舐中的嘖嘖声,他的脸顿时涨红了,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跟严少卿在这里的欢爱,可是快感抵过了并不太强硬的理智,看着严少卿埋头在自己腹间一下下舔动,他感觉心悸个不停,呼吸沉重起来,急忙用力咬住下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呻吟出来,惊动了在隔壁试穿的客人。
感觉到关风从一开始的挣扎到顺从,严少卿很满意,关风的个性是有些古板硬直,但并不是完全不通融的,尤其是在他被爱抚的时候,他会变得很好说话,这可能与他从小很少被关爱有关,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变得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于是许多要求就变得顺理成章,这是严少卿在跟关风的磨合中得出的经验,就像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讨好,他就很温顺地接受了调情,并且很快就享受其中,不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关係到接下来的性福,严少卿更卖力了,握住关风的性器上下吞吐,同时用手揉捏他的囊袋,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敏感部位,对于这种放肆的抚摸,关风很困窘,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断断续续,本能地伸手过去想推开严少卿,却被无视了,反而咬住他慾望的前端用力吮吸,突如其来的刺痛带给关风更大的衝击,身体一阵痉挛,兴奋刺激着所有感官,他微微闭上双眼,靠在更衣室的墙壁上,听任了严少卿的恣意抚摸。
隔壁传来开门声,试穿的客人离开了,严少卿这才小声问:「喜欢吗?」
「很、很奇怪……」隔壁没有人,关风回应了他,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
严少卿抬起头,看到关风因为燥热而涨红的脸颊,眼眸有些湿润,是沉浸在享受中的最佳写照,于是他把动作加快了,舌尖不时探进铃口,刺激着男人最柔弱的部位,咬嚙吞吐中感觉性器又粗壮了很多,液体不时流出来,顺着他的手流到大腿根部,囊袋被搓揉成暗红色,饱胀着,似乎已到了忍受的顶峰。
严少卿有些坏心地伸手掐了下关风的大腿根,就听到他发出一阵轻微呼声,不自禁地打着颤,阳具更强硬地挺起,随即身子绷紧了,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自己的爱抚,伸过手来,很无措地握在自己的手上上下擼动,没用多久就在大声喘息中发泄了出来。
严少卿没有躲开,而是继续吮吸关风阳具的顶端,感觉着阳具上经络的跳动,将射出的液体一股脑吮进了嘴里,因为他的舔动,关风在发泄后又情不自禁地泄了些液体出来,看着男人将自己的精液都咽了下去,很色情的吮吸手法,他却以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做出来,关风脸色涨得更红,慌忙去拿衣服,想掏纸巾帮他擦拭,却被严少卿拦住了,站起来,微笑说:「味道不错。」
「你怎么可以……」
下面的话关风说不出口,严少卿也没让他为难,接过来说:「有什么关係?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喜欢。」
这句话很完美地取悦了关风,他知道严少卿的个性,他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但只要说出来,就是一诺千金的重,可是虽然是这样,还是觉得不太好,关风想说些什么,严少卿突然伸手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即旁边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有人进来试衣服。
严少卿拉过关风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示意他给自己解腰带,看到男人胯下撑起帐篷的地方,再看看近乎裸体的自己,关风有些尷尬,他没忽略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佔有慾和情慾,很明显这个时候想临阵退缩是不可能的,听着更衣室外面不时传来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这里真不是做爱的好场所,但毫无疑问,很刺激,他喜欢平凡的生活,可是如果对象是严少卿,他愿意为他改变自己的观念,谁让他爱上了这个做事不计后果肆无忌惮的男人呢。
关风踢开了落在脚踝上的裤子,又解开严少卿的腰带,严少卿刚才只是试探性的挑逗,没想到观念传统的关风会主动帮自己宽衣解带,他微微一愣,就见关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想做吗?那就快做,我还有事,赶紧做完回家。」
话说得很强势,如果忽略关风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的话,严少卿知道他是间接同意了,惊喜地连连点头,急忙把自己上衣脱了,裤子他则心安理得地享受关风的帮忙,很快两人坦诚相见,关风看到硕大的阳具从严少卿的底裤里蹦出来,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手心传来黏黏的湿润感,一些润出的情液把他的手沾湿了,看来刚才严少卿在帮他口交时,也同样很兴奋。
「不着急,慢慢来。」
严少卿握住关风的手,引导着他在性器上捋动,又低头吻他,关风有些洁癖,严少卿刚给他口交过,所以没去吻他的唇,而是沿着他脸颊和下頜慢慢吻着,而后流连到喉结上,用牙齿轻轻嚙咬。
关风感觉到严少卿的体贴,微微笑起来,喉咙有些痒,带着酥酥麻麻的刺激感,他本能地仰起下頜,听任严少卿的挑逗,感觉着煽情的吻一路直下落在胸前,乳珠被咬住,传来轻轻的刺痛,火热气息随着嚙咬吞吐在他的胸前,颤慄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关风急忙咬紧下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
小腹有些发热,男人的手掌按在上面轻柔抚动,敏感处被抚摸,关风的性器又有些抬头,顶端溢出晶莹液体,严少卿抚摸着他的阳具和阴囊,然后顺着他的腿根移到后庭,关风的一条腿顺从着严少卿的动作轻微抬起,让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后庭因为兴奋不时翕张着,像是在邀请他的进入。
「想要?」隔壁的客人离开了,严少卿跟关风调笑,话中带了几分放肆。
关风被他肆无忌惮的态度气到了,把头别开不去看他。
严少卿把关风的沉默当做了同意,于是毫不客气地把手指探了进去,一边吻着关风胸前的乳珠一边用手指在他后庭做扩张,体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让他轻易就将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火热的内壁包容了他的感觉,于是他的手放肆地向里探得更深,顶触着关风的敏感部位,就看到他脸色涨得更红,身体随着自己的触摸发出一点点痉挛,眉头微皱,隐忍的表情愈发让人想由着性子的欺负,于是严少卿抬起关风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胳膊上,将早已勃起的硬物顶在他紧张收合的地方,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隔壁有人进来,关风不敢发出声响,又怕承受不住男人毫无忌惮的衝撞,只好主动将腿抬高,迎合着严少卿的进入,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被顶得一阵气促,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胸膛因为咳嗽剧烈起伏着,红萸愈发的挺起,严少卿忍不住低头含住吮吸,刺痛下关风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严少卿却不肯放,一隻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拘在自己怀里,又用力挺动腰身,一阵连续的狂烈抽插。
关风的内壁因为激烈摩擦有种火辣辣的热感,严少卿每一次顶入都恶意地撞在他的敏感地带,热切销魂的刺激,却又让他感到痛苦,是那种欢愉达到了顶峰却无法发泄的痛苦,体内细胞强烈叫嚣着,让他迫切希望将此刻的兴奋喧嚷出来,可是现实又不允许他这么做,忍到了极点,思绪变得恍恍惚惚,喘息声随着呼吸轻微溢出,眼前有些朦胧,润出的水珠模糊了视线,随着严少卿的大幅度撞击滑过眼角落了下来。
严少卿将关风脸颊上的泪水舔去了,又轻轻吻着他的耳垂脖颈,像是在安抚他的失措,然后放下他的腿,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让他跨坐在自己腰间,小声说:「自己来。」
椅子很小,关风必须要攀住严少卿的肩膀才不至于掉下去,还好严少卿双手托在他的腰间,给了他着力点,这种姿势让关风有些窘迫,微微抬起腰,没想到落下时严少卿猛地向上一顶,硬物直接戳到了他内壁深处的敏感点上,他完全没有防备,颤慄着发出轻呼,还好隔壁的人出去了,让他不至于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
不给关风喘息的机会,严少卿接着又托起他的腰部,让他继续相同的动作,这种姿势比刚才更容易达到完美的契合状态,严少卿只觉得火热的内壁将他的慾望紧紧包裹着,像是为了迎合他更深的探入,咬得异常的紧,光是这份紧緻就逼得他想缴械投降了,再看到关风水光盈盈的眼眸,他就更兴奋,虽然他没有虐待的喜好,不过偶然还是想欺负一下喜欢的人,看着关风一反平时的冷静,举止无措的任他摆布,他就有种莫名的欢喜。
也许,关风也是享受其中的,他只是还不太适应而已。
这样想着,严少卿将动作又加快了,关风最初还配合着他的律动抬动腰部,但很快就承受不住这种过激的衝击,呼吸因为激烈动作变得紊乱,每次顶撞似乎都直接将重力压在他的心头。
性器被握在严少卿手里恣意把玩着,还不时用指甲刮挠敏感的端点,关风觉得兴奋的感官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让他到了可以承受的限度,他不得不用双手努力攀住严少卿的肩膀,并大口呼吸以缓解严少卿带给他的刺激,对面镜子里清楚地映出严少卿的后背,狰狞诡譎的猎豹刺青随着严少卿的律动像是活了起来,随之腾跃挪动,关风兴奋之极,指甲不自禁地紧紧扣在了猎豹纹身上,享受严少卿带给他的快感。
赤裸的躯体彼此紧紧交融在一起,让关风有种失重的错觉,神智在情慾的诱惑下散乱了,他忘了矜持,伸手圈住严少卿的脖颈,听凭他在自己身上的挑逗。
隔壁的客人进来,又走了,关风不知道整个过程中有多少人在旁边试过衣服,他的情慾被严少卿完整地操纵在手中,当两人一起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只感觉堆在体内的重量也像是同时卸下了一般,无比的轻松。
「喜欢吗?」
男人把他抱在怀里,依旧跟他保持紧紧相靠的亲密状态,看到严少卿一脸计谋得逞后得意的笑,关风恨恨地想这傢伙一定是记恨自己刚才乱发脾气,所以才故意折腾自己,他才不是犬科,他根本是狡诈奸险的猫科。
不过,关风不否认自己喜欢这种过激的性行为,因为有种怕被发现的刺激感,所以这次的性爱比平时更让他感觉兴奋,还有高潮后的满足。
可是,满足归满足,接下来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看着满地狼籍的试衣间,关风皱着眉头想。
觉察到他的不安,严少卿吻吻他的脸颊,说:「别担心,让我来。」
他帮关风穿好衣服,又掏出纸巾把弄脏的地方擦拭乾凈,整理好桌椅的位置,还好试穿的衣服没被弄出褶皱,一切都整理完毕,严少卿拿过衣服,把车钥匙给了关风,说:「我去付钱,你直接离开就好。」
男人还算不错,兽性归兽性,但会考虑到他的心情,把一切都打理妥当,让他不至于尷尬到,关风见严少卿要开门离开,突然伸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严少卿奇怪地转过头,就觉嘴唇一暖,关风攀住他的肩膀,把吻送到他嘴边。
严少卿嘴中有种淡淡的咸涩,是自己体液的味道,关风发现自己完全不排斥这样的接吻,反而有些感动,这种事严少卿只会为他一个人做,因为喜欢,所以不管任何事情,都做得天经地义,而被这样对待的他,除了幸福,他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辞汇可以概括自己的心境。
「不是只有你会搞偷袭。」淡淡的吻过后,关风退开,对上严少卿诧异的目光,他微笑说。
严少卿眼眸登时亮了,笑嘻嘻地凑过来,接收到他邀请的眼神,关风脸一沉,说:「出去、付账、回家。」
对付动物系男人,有时候不需要好态度,因为他们喜欢被驯化。果然,被关风这样说,严少卿没反抗,连连点头,说:「回家回家。」
严少卿走后,关风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更衣间,走廊外面没人,不过他还是没敢逗留,低头匆匆穿过服装店的通路,走了出去。
关风出了百货商店,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才因为那个精虫上脑的傢伙,他们在服装店消耗了不少时间,这次顺了严少卿的心意,不知道下次他又会琢磨出什么花样来。
其实,他跟严少卿之间还有许多要磨合的地方,他喜静,严少卿好动,他喜欢平凡无波的生活,严少卿却嚮往刺激衝击的感觉,他对金钱不看重,严少卿却习惯算计着花钱,他们在个性喜好上相差很多,但不妨碍他们相爱,前面的路还很长,他们可以携手慢慢的走,在旅途中一点点磨合出相同的步调。
夜风轻轻吹来,带着冬日的清凉,关风没有等严少卿,而是缓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反正猫科动物是认主人的,严少卿很快就会追上他。
果然,没走多远,关风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暮色中严少卿向他飞快地跑过来。
偶然来点刺激,似乎也不错。
看着严少卿靠近,关风微笑着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