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子我多注意了四周。
没有疯狂的询问与寻找,也不像当初一样衝到女宿下等待。
多的,只是多看了几眼四周。
感觉到的,不是已经淡去的情绪,只是压下了那些疯狂的想法。
本末倒置,那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了。
或许偶尔适当的宣洩情绪也是一种方式,但大多时候,让我们压抑吧。
压抑想拉人就问的衝动。
压抑站岗守候的衝动。
压抑打到电信公司问这支号码是否停用的衝动。
压抑着,追寻的衝动。
也许是她真的如廷亦所说的痴狂,但我却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廷亦家楼下依旧狭窄,那个身影在这样的不透光的环境下显得更加憔悴与孤单。
「好久不见。」
当我走到她身旁她也没发现我,脸上掛着深邃的黑眼圈,一头蓬松的乱发看的出来没有多加维持与清洗,身上的白色上衣已经泛黄,那条水蓝色的牛仔裤也沾着不少污渍。
为什么要将自己搞成这样呢?
无论过去或现在我都会想问,真的值得吗?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跟我印象中那温柔的嗓音不同。
是啊,我回来了。
我多想告诉你这不值得。
我多愿意现在就将你带走。
多想赏那个让你变成这样的人一拳。
但那个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爱情让人盲目。
爱情同样也让人憔悴。
「你饿不饿?」最后,我只能无力的这么问她。
我带不走她的,从她那空洞的眼里我知道,能让她走的,只有一个人。
那不是我。
「你叫他下来好不好,木头我拜託你,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你叫他下来好不好?」
她拉扯着我的手,那股力量小的可怜,我却甩不开,亦或是,我根本无力甩开。
那副模样,让我觉得无力,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