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对这顶好看的少年郎生出无限好感。
“原来你长这般!”
谢灵韵刚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抽了帕子捂了朱口,又偷偷瞄一眼秦枢。
少年微微一笑,未再开口,却去了那股疏离淡漠,添了些温润君子之态,更叫谢灵韵羞意上涌。
谢隼爱才,谢家甚至专门设了个书庐小院,供谢隼培养他看上的人才,来日考取功名,便是谢家一大助力。
谢灵韵知道,从今往后,她将有许多时日,都能见到这位少年郎。
...
得了消息的云悠正在让贴身丫鬟春和给自己的指甲做丹蔻。
春和的技术极好,凤仙花的汁液顺着云悠的纤纤玉甲,从指间开始晕染下去,近深远淡,衬得双手撩撩生媚。
云悠朝染好的丹蔻吹了口气,满意地瞧了又瞧。
“做的不错,赏个簪子给你,想要什么样式,自个儿去找乳娘挑吧。”
春和顿了顿,努着嘴开了口。
“郡主,奴不想要簪子...奴想回趟家。”
“哦?家里怎么了?”
云悠放下手,脱了绣鞋,又开始打量自己脂玉似的小脚,心想要不脚上也整个什么染染?
“哥哥被书庐除了名,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奴想回去看看。”
提起书庐,云悠记起来,谢隼的书庐不是无限制的接收寒门子弟,有人进,就会有人出,原来这次出来的人,是春和的哥哥。
被除了名,说明原本在书庐中就垫底,春和这位哥哥,倒是不值得一提。
不过...
高高在上的纪国郡主又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直把旁边的春和看得头皮发麻,若不是侍奉郡主多年,她怕是也会跟外人一般,惧怕得紧。
过了些时日,春和听闻家里闹得越发厉害,甚至她那哥哥带着平日村里混在一起的哥们儿,要打上书庐去,讨要个说法。
收拾了近月攒下的月钱和赏赐,春和提着小包便回了家。
哪知得了春和银钱的哥哥越发张狂,手里有了钱,便马上纠结了一帮子混混,朝谢府的书庐去了。
春和大急,想让父母拦下哥哥,可这对父母却觉得,春和既然进了亲王府上做事,那自家便是亲王府的半个关系户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遭了这么大委屈,讨个说法怎么了?谢家还能硬得过亲王府?
谢家硬不过亲王府,但绝对硬得过这小小农户人家。
家丁毫不客气地开打,将这帮闹事儿的混混打得嗷嗷叫唤,春和哥哥更是嘴里叫嚷着自己是亲王府的人,要谢家吃不了兜着走。
秦枢冷冷地看着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人。
这人来的时候,他就站在谢府门前看着了,一个农门子弟,好不容易进了谢隼的书庐,却立马得意忘形,每日与人厮混,文论满篇浮夸,被除名,实在是有理有据。
眼下对方搬出了亲王府三个字,秦枢背手站着,指尖微颤,眼底冷意更甚。
亲王府,纪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