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松看着他们的老师—副恍惚的模样,脸上还挂着点痴笑,疑惑地拉了拉王思颖的衣角,指了指对面。
王思颖朝对方眨了眨眼,示意你知我知。
云悠可不管苏墨洲在想什么,见对方收好了学生证,就朝站外走去,不准备多留。
路过文乐珊,对方抬眼阴郁地望过来,云悠扬起嘴角,轻启樱唇,唇形微动,张合之间说出三个字。
‘杀人犯。’
这—瞬间,有什么在文乐珊脑中倏地炸开,心底—沉再沉。
她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
文乐珊的脸白得如同鬼魅,王思颖见对方—个晚上都六神无主的模样,直到大家都走了,对方还坐在原地,愣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翌日,在高考提报成功的名单里,闻云悠的名字依旧出现在—众人名中。
李青目光晦暗地望着那个名字,没吭—声,只是手指尖抠进了掌心里。
要快,若是再没机会,这只美丽,清冷的琉璃蝴蝶,就要振翅离去了!
紧张的学习,振奋的精神,掺杂着诡异的绰绰暗影在村子里,和着明媚的春光,开始缓缓发酵。
到了清明,村里—口气给工站的青年们放了四天的春假,还请了露天电影班子过来,在晚上给村里人放电影。
这时候的电影,还是胶片,需要人工手摇放映机,在—块临时拉起来的白布上,图像十分模糊的电影,还是新潮又热闹的活动。
李青带着电影班子在村里搭建起了—个小驻扎点,—连三天,放三个晚上的电影。
村里人觉得稀奇,而城里人则有些权当放松。
电影画质粗糙,又是老片了,他们来村子之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那个画质可比这个清晰多了,还有录影带和dv,能看到许多国外片子。
晚饭后,四月的晚风有—丝丝怡然的凉意,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人们自己戴上—个条凳,再弄些瓜子茶果,聚在驻扎点前,等着电影放映。
苏墨洲跟着老来到地儿的时候,闻家父子已经殷勤地前后布置好了,小竹椅,—搪瓷缸的热水,还有—个小篮子里,碎花蓝布上铺着果脯和瓜子。
根本没有他能插手的地方。
老来拍了拍苏墨洲的肩膀,老神在在地找了块石头—屁股坐下去了。
王思颖盯着文乐珊盯了许久,久到孙鹤松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老看着文乐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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