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岳七姑娘一辈子安康幸福吧。
也不知还有无相见机会了。
北京与福建,听说赶路坐船也得要两三个月。
等她赚够了银子,就跟着《醒世迷梦录》的脚步出去看看,大漠也去!江南也去!海边也去!高山也去!
含钏憋着一股气儿,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夜里,钟嬷嬷清五月账单的时候,那股气儿妥妥地全泄完了——五月到现在,就靠“时甜”和秦王府那一百两银子撑场面,糕点点心能赚多少钱?这宅子里里外外的修剪、清理、京兆尹的打理都是钱呀!都要银子呀!
没进项,只支出!
钟嬷嬷把账单给含钏看,含钏有点木,“咱这一个月就赚了三两银子?”
钟嬷嬷把账本子又接了回去,划拉两下,再次递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哦,刚忘把驴子的草料钱刨开了。”
得嘞。
最近唯一的盈余,都被那头钟嬷嬷挚爱的小骞驴给吃了...
含钏看着账本子上的斜杠,有些无语。
这做生意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你关了几天店铺子,人家食客是不会等你的。
嗯...
就像市井里写话本子似的。
有勤奋的笔者,三个月出五个话本子,那就叫好又卖座,有懒懒惰惰的笔者,这本没写完便开了新的一本,偏偏写得还慢,一个本子分上中下来写,出了上集,迟迟不见下集,这..这哪个看客会等着呀!
含钏“啧”了一声。
没料到。
着实没料到。
都是在北京城有宅子有驴子的成功老板娘了,竟然有一天也要为钱财生意发愁...
含钏挠挠额头,虽然拉提的手还未完全恢复,但含钏还是最终决定将“时鲜”开放营业。
大不了崔二做墩子,拉提理理菜,调调味儿,自个儿一人撑掌勺,不也能行?
累就累点吧!
重新开业,必然会流失客源,这点含钏是有心理准备的,可看见厅堂里五张桌子,满满当当坐着的食客时,含钏有些诧异,冯夫人远远朝她眨了眨眼睛,几位街坊都过来了,冯夫人与余大人,巷口做宝石生意的蔡掌柜,珍宝斋的二掌柜的,还有几位熟客,张三郎率先抢了个好位子,自然而然地坐在其中。
今儿个的菜,是含钏用心配了的。
推了几样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