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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钏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这赤裸裸的...

不就是摆明了就因为当初那锅粥才动了心思的吗...

徐慨见含钏脸上飞红霞,心情陡然开阔舒朗起来,弯嘴角浅笑,“既然是敢送进内宫的女使,必定也是有些真本事的,我明日让小肃带来你试试菜,若是好便留用了吧。”闷了闷,“免得自己个儿又累又苦。”

多个人倒也挺好。

若真是宫里膳房出来的,别的不说,烹炸煎煮烤这些个基本功,一定是过关的。

含钏还想问徐慨是膳房哪一位女使,可想了想,照徐慨这小事不管的个性,能记得住是位女使便不错了,又怎会去特意记一个厨房女使的名讳——除非对这小厨娘有意思。

含钏脸上莫名再红了红,强自镇定地给徐慨再斟了一盏陈皮蜂蜜茶。

徐慨看着眼前好容易喝到见底的茶盅,瞬间又满上了甜腻闷人的甜饮,有些视死如归。

...

第二日一大早,小肃左手拎着只食盒,右手提了箱木匣子,身后跟了个低眉顺目的丫头,一进门见“时鲜”在收拾早膳桌子了,小肃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惋惜,“...吃完了呀...”

含钏乐呵呵地冲小肃招招手,递了碗酥奶酪过去,“特意给你留的!”

含钏紧跟着抬头望向小肃身后。

光看埋着的脑顶门,含钏就一口唤出了她的名字,“阿蝉!”

头埋得低低的脑顶门一抬起来,见是熟悉又想念的那张俏丽脸庞,一下子红了眼眶,“含钏!”

含钏又惊又喜,赶忙把手上的东西全放下,伸手一把将阿蝉拉拢过来,还没开口,两行眼泪便簌簌往下落,“哎呀哎呀!”含钏抱着阿蝉围着转圈圈,又哭又笑,“白爷爷只说你到内廷去了,问他去了哪儿,一会儿说敬和宫,一会儿说长乐宫...全然没个准信儿!原去了承乾宫的女使是你!”

阿蝉兴奋地回抱住含钏,“内宫来领人的时候,说得也含含糊糊的!后来进去了才知道,是害怕内宫的宫人和掖庭断不干净,往后怕坏事儿...”

阿蝉哭得眼泪鼻涕都挤在一块儿,揪着含钏的衣角,“就住在一个胡同呀!你在这头,我在那头...我跟着秦王爷出了宫,快一年呀!如今才见着面!”

两个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肃觉得现在不是接那碗酥奶酪的时候。

哭了好长一阵儿,含钏朝小肃谢了又谢,揣了两只蝴蝶酥给小肃,“去告诉你们王爷,可真是太谢谢他了...”

一声轻飘飘的“谢谢”是给自家主子爷的,揣在怀里热腾腾的蝴蝶酥是给自个儿的。

小肃可分得太清了。

小肃一走,含钏拖着阿蝉进了后院,撂起袖子麻溜地打了一大盆热水给阿蝉净面,又翻箱倒柜地找衣裳,扯出两套年前新做的粗布衣裳来给阿蝉比划,“...我如今长得比你高些,等我让崔二把袖子和衣摆给改改,你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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