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红?如何运送货物?如何配比酱料?如何做好菜式分布?每间食肆如何配合人员伙计...
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足以见得含钏绝非心血来潮,这个构想许是已经在她心中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这手字,很好看。
力度适中,结构清丽,横平竖直颇有大家风范。
瞿娘子笑起来,转头告诉女使拿笔墨、红泥来,在文书后半卷签上大名、摁上红泥手印后交还给含钏。
至此,契约达成。
瞿娘子送含钏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笑问含钏,“...食肆的名字是什么?既不能叫做留仙居,更不能叫时鲜,咱们连食肆名字都没定,怎么买铺子、做匾额?”
“鸿宾楼。”
含钏抿唇笑起来,“喜迎天下客,至此鸿宾楼。”
.....
说干就干。
含钏将这事儿告诉了薛老夫人与曹醒,薛老夫人虽不想含钏太过劳累,却也拗不过含钏的意思,曹醒更直接,第二天就让曹生送来两张地契文书。
是百花胡同和红灯胡同的铺子,都是三进的宅院,约莫是“时鲜”的两倍,地契文书上的名字已经过成含钏了...
含钏捏着文书,抿了抿唇,仰天长叹了一声。
小双儿笑道,“您干啥呢?大郎君为您料理好了一切,您怎么还不高兴?”
含钏无语凝噎,看了眼小双儿,再看了看文书,高深莫测地摆摆头,“你不懂...”
世间事,有舍有得。
唉,她虽然有了钱,但她也从此失去了烦恼啊!
如今想体验一下从零开始、从头再来,感知一下创业者的乐趣与艰辛...
这么朴素的愿望,唉,也再难实现了呢!
含钏再轻轻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照着地契文书的地址,约了瞿娘子,带上曹生管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