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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钏哭笑不得。

她还真没感受到圣人浓厚的父爱啊。

别说她,徐慨前几年在他爹跟前都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的...

“这从何说起啊...”

含钏还深刻感受到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威力。

“那兵卒子压根就没碰到我...甚至那群闹事的人临走前还同我行了礼...”含钏笑起来,“这事儿传得,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这么说。端王妃出身清河大家,恪王妃出身定远侯府,这两位嫂嫂向来恭敬端庄,从未行差踏错过,这么传言,叫两个嫂嫂怎么想?”

左三娘瘪瘪嘴,有些不以为然。

偏爱和看重不好吗?

又不是表现出对秦王的偏爱看重。

正好是对含钏的这份看重,抹平了秦王在母族上的缺陷和不足,让秦王有资格和两个哥哥站在同一条线上起跑呀。

左三娘临走时,又吃又包,不仅吃得个油嘴油舌,还顺手薅走了二十来只大粽子和一大盆还没来得及包的粽米馅儿。

顺粽子走,尚能理解。

顺粽米馅儿走,就显得很猖狂了。

徐慨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端午,秦王府都过得很平静,徐慨带着含钏进宫用了家宴后,便在王府内外撒了陈艾水,还给自家小娘子手腕上系了一根漂亮的五彩绳,含钏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喜欢,决定两个月都不摘下来了。

世事无常,往往这处平风浪静,那处便惊涛骇浪。

远在京郊的西山大营,校场口令响亮,最中轴的营帐之中,三人跪着,一人站着。

一跪一站中间,横卧着一张明黄色的折子和满室冲天的怒气。

第四百六十六章炭烤年糕(中下)

传闻中的曲赋,终于得见真章。

营帐昏暗烛火之中,曲赋的那张脸若隐若现,这个把持西陲军八年的将帅,长了一张与宫中曲贵妃相似的脸,面窄眼大,笔挺颏尖,五官与脸型都是上乘,可气度偏稍显阴柔内敛。

他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

跪着的三人脑门上淌下豆大的汗珠。

邱善知是最坐不住的一个人,目光张皇地定在了眼前的那本折子上。

“指挥使...”

邱善知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他知道曲赋的脾性,在西陲军时,曲赋是以武治军,兵卒甚至有些头脸的小营头,一旦坏了规矩或是惹了祸事,就是要见血,这见血还不是一两滴血珠子就算了事了,是要狠狠地整治,狠狠地处罚,已达到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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