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难受,苏清瑶手指深深掐着掌心,抑制心中的怒气:“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同样是苏家的孩子,待遇能差这么大?”
钱银花听见苏清瑶的话,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质疑,这贱种居然敢当着众人面质问她,这是不拿她当根葱呀。
“你闭嘴,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抽你嘴巴子。”以往她威胁两句清瑶就吓得怂了,所以这次同样钱银花恶狠狠地瞪着苏清瑶,扑过来就要打她。
“娘,你要打就打我,这么多年你偏心大哥和三弟,我都不曾说过什么,今天是秋兰偷东西,错在她。你却揪着瑶瑶不放,娘你就是觉得你儿子建军是窝囊废,好欺负,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真是让我寒心呀。”苏建军红着眼挡在苏清瑶前面。
“娘,我这么多年孝顺你,从来没有顶撞过一句,可今天这件事情你做的太过分了。”一向好脾气的温瑞芳都气得够呛。
她刚才问了苏玥事情的原委,这才知道侄女秋兰居然砸了西屋的锁子偷东西,他们母女二人还联合打苏清瑶。
女人为母则刚,见不到女儿接二连三受委屈。
“都反了天了,你们这一群混账东西,统统从苏家滚出去。”钱银花气得指着苏建军一家。
“钱银花,你说的什么胡话。”蹲在墙根边吸烟的苏铁生眼见不可收场了,赶紧呵斥道。
“建军听爹一句话,你娘就是气昏了头,胡乱说的,咱们一家人咋能分开呢?以后这个家里,爹替你们做主。”
好话谁都会说,可不办实事就恶心了。
“爷爷,那今天秋兰偷东西的事情怎么办?”苏清瑶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苏铁生只好说:“秋兰偷东西是她的不对,完了爷爷教训她。”
他这么一说,老大一家子不乐意了,“爹,秋兰说是借针线,可没偷东西。”
他女儿眼瞅着就要说婆家了,现在顶上这样的名声,还能嫁出去?
“就是,爹,我们秋兰就是借东西,反而是清瑶出去勾三搭四,天天跟野男人鬼混,丢人败兴的你可得管管。”王秀桃擦干鼻子流的血,一脸愤恨的说道。
“胡说,我们清瑶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她伯母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温瑞芳急忙辩解。
“王秀桃,你说这些话亏心不?你咋能闭着眼说瞎说呢?”苏建军平时不跟女人打交道,可王秀桃嘴巴实在太脏了。
苏铁生一声呵斥道“:行了,都别说了,这件事情咱们回家关起门来解决,你们都消停些。”
苏清瑶听到这些息事宁人的话顿时气笑了,要是现在关起门来解决,那么她勾三搭四的名声就落实了。
而苏秋兰偷东西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这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等等,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明白,大伯母,堂姐,你们说我勾三搭四,你们有什么证据,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我勾搭谁了?”苏清瑶铿锵有力,步步紧逼问道。
王秀桃就是听见女儿刚才说的话,胡乱跟着瞎诌的。
“我,我,秋兰你来说,这贱蹄子都做了哪些下作的事情。”王秀桃见秋兰说得确之凿凿,觉得女儿肯定知道内情。
钱银花刚想说话,苏清瑶冷冷瞪了她一眼,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检讨书”
钱银花叉着腰冷哼一声,终究没插嘴。
见没人帮忙,苏秋兰硬着头皮道:“就是那天在河边,我看见你跟野男人搂搂抱抱,连衣服都脱了。”
村民人声涌动,尤其是不知道情况的人,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要知道那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村民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聚在一起看热闹,说八卦。
这沾有桃花新闻的事情,可是大家伙最津津乐道的。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当时很多乡亲都在场,桂花大嫂当时你也在吧?”苏清瑶看见一脸兴奋的李桂花,笑了笑说道。
大嗓门李桂花,为人不错,就是嗓门大,性子直,这种人说服力更足。
“当时我还真在场,那天一下工,秋兰就说有人在河边乱搞男女关系,当时大队长领着村里一群人过去捉奸,谁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男人,只有苏清瑶一个,这丫头当时可怜的呦,被人推下河,硬生生从冰河里爬出来,我们去的时候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结着冰碴子,也是这丫头命大,要不早就见了阎王爷了。”李桂花说起有些心疼苏清瑶。
李香花听出来不对劲:“谁这么狠心,咋把苏清瑶推到河里的?这就是害人性命呀!”
李桂花接着愤愤地说:“还能有谁,就是苏秋兰推的人,结果人没淹死,还要污蔑清瑶乱搞男女关系,心忒狠了。”
村民听了瞬间七嘴八舌的炸开了,这个时代村民大多纯朴,人们之间顶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架,可害人性命和随意诬告别人的事情还是不敢做的。
“秋兰这丫头年纪不大,这心眼忒狠了,今天还要往苏清瑶身上泼脏水,哎,这是要把人活活逼死。”
“关键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谁家娶回去可真是要祸害三代。”
苏秋兰听见村民的话,顿时急的眼圈都红了,就这样她还能嫁出去吗?
“苏清瑶,我本来给你留面子,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前两天你还跟顾景慎上山,孤男寡女谁知道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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