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狄侍女顶着采心的面孔,在这院中看上去一派悠然。
柔嘉走了过来。
院中无人,小丫鬟们都在别处忙碌,这里就只有她跟桑情在。
她单刀直入地问道:“宫里是怎么回事?”
桑情抬起头来,那盘桂花依然置于她的膝上。
柔嘉见她望着自己,对自己说:“宫里什么事?小姐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了,我今日不是一直同小姐一样待在府里吗?”
柔嘉会相信她才怪。
只是她想不明白,月重阙跟容嫣的敌意应当是对着欧阳昭明去的才对,怎么这一转头就牵涉到了谢易行身上?
虽然宁王说了这不会影响她过几日出嫁,但东狄人做事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明明他们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可她却不知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消息传得很快。
谢临渊今日在虎贲营,原本没有打算回家,可是当听到自己的弟弟被这样指控刺杀东狄的大棋士,还被押进了天牢,他立刻就坐不住了:“什么?!”
把他的三弟跟刺杀这两个字放在一起,简直无比的违和!
萧璟皱眉,问传递消息过来的亲卫:“现在宫中追查这件事情的是哪位大人?”
他的亲卫说道:“回殿下,是欧阳大人。”
听见是欧阳昭明,萧璟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可是再看谢临渊在营中走来走去,显然完全放心不下。
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般转了几圈之后,谢临渊来到了萧璟面前,对他说道:“不行,我得回家去看一看。”
萧璟点头:“好。”随后又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腰牌扔给了他。
谢临渊伸手接住,看到这上面写着的“璟”字。
他听萧璟说:“拿着我的腰牌去。”
旁人想去天牢,要么要手持成元帝发的令牌,要么要拿着皇子的腰牌,才能进出。
萧璟把自己的腰牌给了谢临渊,谢临渊现在若去天牢里把谢易行带出来,这责任也是由萧璟自己来负。
谢临渊拿着手上的腰牌,只觉得重逾千斤。
萧璟没有让他不要冲动,这是随便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