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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这里停留一日,原本禁卫军队长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飞鸽传书回去同皇都禀报,不过午饭之后原本还在床上都起不来的北周众人就回复了力气,能够自己从床上下来,他也就暂时按下了这个念头。
至于北周众人在晚上再服过药、用过晚膳之后,就个个都出了一身汗,洗干净一身黏腻,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没有吃错过东西一般,明日就能够继续启程。
那两位留在这里的大夫都觉得稀奇,蒋驿丞神秘兮兮地将郡主来过厨房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听着宝意竟有这般医术,都觉得佩服又技痒。
“这就是那位治好了平王殿下的郡主?”
“这,这可真是——齐兄可想的跟我一样?”抓住机会,去同郡主交流一番!
见这两人居然想去烦郡主,还是戴罪之身的蒋驿丞一把把他们拦住了:“不准去!发什么疯呢,那是郡主!”
两人被拦住,又被提醒身份,这才放弃。
翌日,北周众人都完全好转,终于能从多停留了一日的驿站离开,继续上路。
而禁卫军队长向皇城放去的飞鸽也落到了皇宫之中,被呈到了白翊岚面前。
白翊岚看过纸条上所写的信息,看出了宝意一心要回到北周去,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打乱她脚步的决心,也放下了纸条,准备去上朝。
朝阳下,车队重新整装出发,没有受重罚的蒋驿丞站在驿站门口,感激地目送车队远去,希望一行人之后能一帆风顺。
东狄,大雪封境。
从南齐归来的使团在穿过草原之后就换了快马,一路朝着国服疾驰,中间没有停留。
这样披星戴月的赶路,中间不知累垮了多少匹快马,闯过多少风雪,四人在几日内就抵达了东狄的皇都,立刻来求见摄政王。
月重阙穿着蟒袍,在自己的府中听着他们的汇报——他们过来之后没有去皇宫,而是直接来了他这里——放下手中的书,自窗边转过身来。
窗外风吹进来,夹着雪花,纷乱地落在他的发间、肩上。
他问:“南齐这样说?”
那些跪在地上的东狄使臣说道:“是的。”
“这样也好。”月重阙背起了手,从窗边走回书桌旁,将手上的书放在书桌上,“一个北周还是两个北周,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想起他们口中所说的细节,提到那个因为治好了平王而被封为郡主,之后又在殿上为了北周与他们对峙的郡主,心下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