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
“你以前学过？”
凌冉含糊其辞：
“嗯，学过一点。”
这个一点其实是亿点点。
孔成文在旁边的靶位望着凌冉，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突然想到，许多有钱家庭都会安排孩子学习射击课程。
凌冉家里是不是很有钱？从小学过射击，现在才能这么熟练？
又是一个富二代啊……那就说的通了，国内真是待不下去了，到处都是这种哗众取宠的富二代，还是得早早移民去国外。据说米国的空气都比这里清新……
“孔成文！想什么呢，好好训练！”
孔成文正幻想着国外的美好生活，后脑勺猛然被拍了一下，他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趴在土地里，身上头上都是土，晒得脸皮发疼。
幻想归幻想，现实好残酷。他扣动扳机，结果是：脱靶！
……现实更残酷了，孔成文欲哭无泪。
练了一天打枪，到晚饭前，又是体能训练，念叨所有人东倒西歪。
今天晚饭没有差别待遇，大家都吃肉吃到饱，回宿舍休整一下，晚间到大操场集合，开展文艺拉练。
凌冉当场献唱《军中绿花》《打靶归来》，一连唱了好几首军旅专属歌曲。
毕竟她现在也接受了不少专业声乐训练，唱得有模有样，引来整个连队热烈的喝彩，不少士兵大喊“唱的好！”“女神！”，算是大出风头。
其他人也各自展示才艺，比如厉野，就在灯光打出来的草坪上跳了一轮街舞，又是满堂彩。
大家都忙着看表演，管理松懈，孔成文趁众人不备，悄悄溜了。
夜色掩映之中，孔成文跑到操场角落里，伸手进裤子里面，从内裤里往外掏手机。
没有办法，军装几乎没有口袋，有口袋的地方都能看出来，他只能把东西藏在内裤里，掏的时候呲牙咧嘴，自己也感觉很恶心，掏出来拿衣服擦了几下才开始用。
电话拨出去，他压低声音和对面的人说话，讲了半天挂断电话后，又龇牙咧嘴的把手机塞回内裤里。
收拾好裤子，孔成文吊儿郎当地踩了几脚草，转过身打算回去。
结果猛一转身，一张白到发光的脸，配着黑长直头发，直接占满了他的视线！
孔成文吓得一抖，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军队这种地方都有女鬼的吗！
等他冷静下来一看，才发现面前居然是凌冉。凌冉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还把头发披下来，一脸严肃阴沉，实在是很吓人！
孔成文大怒：
“你干什么啊！站在这里吓人是吗！”
凌冉缓缓开口，语调和表情同样阴森：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