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的胳膊圈着钟砚齐,无力地耷拉下来。她的腿夹紧他的腰身,膝盖跪坐在座椅上,因为刚才汹涌的情潮,还弓着背微微抽搐着。
神经末梢经历过微妙地刺激过后,激情慢慢如海水退潮,只在礁石上徒留湿润痕迹。身体被巨大的疲懒替代,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挪动。
射过之后的阴茎即便疲软下来,依旧坚硬如常,堵在穴道里有饱胀感。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更令人流连。
周锦像小孩子一样,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触。
但钟砚齐不同,他似乎无法窥探到周锦内心的想法。
此时天色完全暗淡下来,周身已经没有了亮光,车内黑黢黢的。外面是狂风骤起的声响,刮得榕树枝丫乱晃。像是风雪欲来的前兆。
钟砚齐一手托住周锦的屁股,另只手掐着她的腰提起来,身子缓慢的向上,阴茎逐渐滑出甬道。她难耐地动一下,以示不满。
“别动,”钟砚齐语气暗含警告。
她双瞳剪水般,颇有些委屈:“这样子我不舒服。”
白浊和黏腻的汁水一齐随着扯出的动作滑落,滴到地面和座椅边缘上,还有许多蹭在钟现齐的大腿根部,因为刚才的抽插,甚至卵蛋上都有发白的沫状液体。
钟现齐像是无奈,轻拍了拍周锦的屁股,激得她一下缩紧身子,不满地瞪他。
她的眼角眉梢都染了春光,饱满唇肉肿起来,一看就是被蹂躏狠了的模样。钟砚齐居然首度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有些理亏似的。
周锦被性爱滋润后染上了脆弱的童真感,显得更加稚嫩,让他觉得自己在犯罪。
钟砚齐抽出纸,帮她擦拭,然后又提好裤子,将黑色小衫拽下来盖好。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细致,像在养孩子。
在从后座开门走到驾驶座这么短短的距离和时间中,钟砚齐一直在想,不能如此“惯”着她了,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他之前预想的最大限度。
周锦换了一侧,坐在驾驶位后面的干净位置。
钟砚齐在前面开车,她的手搭在车椅靠背上。上面包了层软皮坐垫,摸在手里滑溜溜地,周锦又蹭了几下,脑袋向前凑去。
卡宴出了观海路,在晚高峰中驶上大路
周锦问:“我们回家吗?”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称之为“家”。本来只是短暂栖身之处的地方,似乎仅在短短几天时间就一跃成为不可替代的居所。
握着方向盘的大手骨节分明,左手腕戴得依旧是那串沉香珠,遮盖掉神色的小图案纹身。
“嗯,回华林盛世,”他偏头看后视镜,回答:“送你回去,我今晚住seabed。”
周锦怔怔地,大脑犹如同时有几百台机器在高速运转,消化着他的话语。
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被钟砚齐这两天予取予求的态度降低了警惕性,从而忘了两人关系的本质。那是他的家,但不是周锦的。他有许多去处,不是必须回去。
周锦深知自己矫情多忧虑,无法控制自己不多想,差点就要陷入自我编织的美好幻境里。她庆幸着,却也陡然失落。
刹车踩下,周锦抬头,发现钟砚齐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药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