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正搁在她腰部,给她揉捏酸软的腰肢。
阿洛筋疲力尽,迷迷糊糊回:“我不是说了我不生孩子么?”
秦珏:“我知晓,只是我们都没吃药,也没有做什么举措……”
宫中有能令人绝嗣的药物,秦珏一直都清楚,但据他观察,他和女帝都没吃过这种药物。自成婚以来他们也怎么没节制过,应该也不可能一次都没中吧?
阿洛闭着眼睛,懒洋洋道:“不必担心,我无法生育。”
那只搂在她腰上的手蓦然一停,男人沉默半晌,才问:“为何?”
阿洛睁开眼睛,就看见秦珏正抿唇,眸光沉沉看着她。
她伸手抓着他的手指,带着他移到腰腹处,道:“摸到这块疤痕了吗?这里曾穿透一支箭,从那之后,我便无法孕育。”
秦珏曾无数次看过那道疤,不大,圆圆的一个孔洞,情意正浓时他也问过,那些疤痕都是如何来的?
女帝有时候会回答,有时则懒得说,秦珏后来也很少问了,只因每一次问完,他心中便要抽痛一次。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疼,都及不上这一次。
哪怕他知道女帝不生子,但不想和不能,却是两回事。
“看来你还有精力?”阿洛一看他那小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在暗自伤心了。
他们两人真的是两个极端,别人都说女子情绪敏感,到他们这完全调换了。
心思太重也不好,容易多想,想多了还得她来哄。
不过也有一点好的,那就是重情专一。这样的人一旦爱你,那真的就是在拿整个灵魂来爱了。
后来半夜里,秦珏偷偷亲她腹部那块疤很久,阿洛闭着眼,只当没发现。
*
女帝离开那天,已是春末时节,桃花开了又败,一场雨后落了一地残红。
女帝御驾出征,举城送行,百姓们全都自动自发守在街边,目送着女帝率领军队穿城而过。
秦珏带着一众大臣送出了城门,站在城楼之上遥望那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身披红袍离去。
康宁公主被丞相扶着,她摸着肚子,对身旁的丈夫道:“夫君,等孩子生下来,我们过继给姐姐好不好?”
丞相自无不应的道理,他们都懂,女帝此行一去吉凶难料,康宁也是希望姐姐能多一个牵挂。
秦珏不曾听见他们交谈,他伫立在那里,望着军队走远,一直到看不见,都没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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