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一愣,直觉有些不安起来。
一时间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往那亭谢里头去。
这园中的台谢仅这一方有略高的台基,那亭子一侧靠在堆叠的湖石土山上,四面原是栽的浙江特有的角竹,把六角亭都围了起来。
这一面有“屏山”,那一面却空阔得很。
背上一下靠在那六角亭的圆木之上。
“我在你父亲面前立了誓,若有子嗣,也便是你一人所生。”
知他意图。
王溪面目一胀。
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无甚气力,只似压低了的一声脆响。
他挨在她脖颈儿里头,落在颈骨之上,突然脖颈皆一空。
觉周身都有风灌进来。
内热外冷,人不禁一抖,那角竹叶舌头跟着风吐出来,那叶片下头细软的毛都搔在肩膀上。
整个儿被他抬了起来,久未经此事,背脊一弯,只觉半身已在亭外,从那亭翼之中望见空月独悬,白白地照见了这一座幽静的庭院,照见这一方台基,六角小亭。
只得攀着他,靠回那亭柱。
只起伏间背上吃痛。
“嘶”了一声。
他的手从后头塞了过来,脊背抵靠在他的手背上。
双目微垂,倒影起伏。
第51章尾五
齐老夫人躺在床上,睿儿在一旁服侍。
外面的日头透进来,她是头次瞧见白日里头她颈子里的那红瘢,却比夜里触目。
听得老夫人“嗳哟”了一声。
曾墨紧行了两步。
也未在那对面的椅子上坐,只挨着床沿边上坐下来。
下人们忙给她在床沿边上铺了一块褥子。
“老夫人,我过来道喜,溪儿在杭州给您老生了个孙女!”
齐老夫人言语也有些乱了,仿佛没有听闻,只嘴里呐道:“儿啊,我的儿啊,痛煞我也。”
曾墨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睿儿,正红了眼,“母亲,您可听见了,大哥哥和嫂子给您添了孙女儿呢。”
曾墨又看了底下人,皆是垂头下去。
老夫人身上突然一抖,一双干枯的手微从被褥里头抬起来。
“贱婢,我怎会让你女儿讨得我女儿的好!”
曾墨忙握住老夫人的手,一股腐朽之气透来,刚将那手放回被褥里头掖好,老夫人勉强半睁开来的眼睛又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