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仪,你说说你啊,都沦落到在乐坊里表演了,是最下贱的贱籍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傲啊,莫不是,还做着当太子妃的梦?”
陆缈太了解维桢了,她一双眼睛变的猩红就真的是忍无可忍,悲愤交加了,再继续下去,不是伤了郑王就是伤了她自己,无论哪一种她都不会好过。
她使劲挣扎着摆开身后人的束缚,立刻跪在地上,趴伏着开口:“还请郑王殿下高抬贵手,维桢姑娘还要去见赵仆射,今日只能失陪了。”
赵明礼恰好在朱颜辞镜楼里,他如今位高权重,稍微压一下应该还是管用的。
郑王松开了维桢,继而过来盯着陆缈的发顶,用脚尖抬起陆缈的下巴,又像是施舍一般的拽掉她的面纱。
陆缈浑身发着抖,根本不敢再多说些什么,郑王看她的目光实在过于瘆人。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巴掌已经落在了脸颊处,力道之大让陆缈直接倒在了地上。
陆缈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有些嗡嗡声,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模糊听到郑王的嘲讽。
“如此丑陋不堪之人也配跟本王说话,你这双眼睛生的倒是不错,当心我把它挖下来送给我的爱犬。”
她知道郑王绝对会说到做到。
维桢已然是泪流满面了,她闭上眼睛,似是认命的说:“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我……”
“臣见过郑王殿下。”
赵明礼的及时出现,把陆缈和维桢从恐惧中拉了出来。他后面跟着的是舒窈。
好像每次舒窈都是最冷静最能解决问题的那一个。
郑王见赵明礼来了,也不想再和他多废话,知道要闹事是肯定不成了,留下扫兴两个字便离去。
赵明礼是国之肱骨,比他那个宗王可是能说话的多,陛下仰仗,太子重用,他只要上奏,郑王虽说不会有什么事,一个月的禁足却是少不了的。
他犯不着为了一时痛快得罪这人。
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舒窈第一时间去扶了陆缈,这会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了,上面的指印有些明显,陆缈嘴角处渗出一些血丝。
“阿缈,你没事吧,我们去找甘棠拿药。”舒窈心疼极了,可是她不能替陆缈解恨,她得罪不起那人的,至于赵明礼就更不可能了,他是喜欢慎娘,可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低微卑贱的婢女去得罪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