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嫣儿,哎呀,看到这些鸡鸭,我心里都舒了一口气。”
庄氏是庄户人家出身,在家里做农活那是不在话下,庄稼人对粮食总是有种执念。
“咯咯哒……”
“母鸡下蛋了。”张徽也不在后面转来转去,连忙跑去鸡窝拣鸡蛋了。
真好,张嫣伸了个懒腰,她可终于可以开始了,这才是她要的生活呀。
在这里住了几天后,就到了清明节,张徽找附近华农换了不少□□花白菊花,按照张嫣的想法,写了不少挽联。
张徽最喜爱写字了,现在不教孩童了,没点事情做还总觉得不够安生,还有刚从书院回来的张年也跟着一起写。
“这挽联卖吗?”有位庄稼汉小心翼翼的问着。
他爹去年过世,他也不识字,挽联都未曾写,只带了些纸钱,看到有人放着白菊花,他也想替他爹装饰一下墓碑。
张徽摇头:“不是卖,是我儿子刚从书院回来,想写些挽联练字。您要是需要,便拿一点去吧。”
“这如何好?”庄稼汉可不敢拿免费的。
当地都有习俗,清明节还不能带不要银钱的,否则是不诚心。
张徽遂道:“若不然你就给个润笔费吧,八十八文。”
再怎么穷的汉子也不会在这里头省钱,八十八文很爽快的给了。
只要有一个人买了,那么之后的人就更加不会吝啬了,况且,这菊花实在是太俊了,摆在先人的墓碑上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
就这么短短一个上午,居然挣了二两银子,张徽指了指女儿脑袋:“还是你头脑灵活。”
张嫣笑道:“您放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呢,爹您和年哥儿进来歇歇吧!等会儿还有的忙呢。”
果然她料的不错,在风口,猪都能吹起来。
这个地段实在是太好,简直是不赚钱白不赚,尤其是清明时节雨纷纷,雨天还一会儿下大了,她们这儿很快就有来歇脚的了。
“主家,我们小姐上山来拜祭父母,不曾想雨是越发大了,不知道可否留宿一晚?”出面的一看就是积年的老仆人。
张嫣连忙让跟着她来的小厮小豆子去牵马,她们从张侧妃安排的那个小院过来,丁管家派了一家人照顾他们起居,但是张嫣知道这样就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故而买了个跑腿的小厮,才八九岁机灵的很。
“小姐,那马车上刻着的是刘。”
“好,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她又对这家人道:“借宿自然是可以,都是我们自家被褥,干干净净的,还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