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一下,崔玉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看不出来,罢了,我不理睬她就成了。”
“好了,不管怎么说,她是客,虽然她行为不妥,但是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咱们俩只要夫妻齐心,自然能够其利断金,若是我们中间有了缝隙,那肯定就会让人趁虚而入。”
这倒是,崔玉衡不免道:“放心吧。”
之后,白英陶就仿佛没说过那句话一样,等玉带轩修缮收拾好,就让她搬了进去,张嫣一般都很难看到她。
若非是之后的一件事,张嫣和崔玉衡都认为白英陶可能放弃了,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四爷的贵妾进门,因为不是像通房那样送两匹绸缎就行,这事儿又是二老爷做成的,张嫣同二奶奶一起送了礼到四奶奶那边。
出乎意料,四奶奶变得贤淑多了,还跟张嫣道:“这李姨娘虽说是做小,但她可是我婆婆的亲侄女儿,我也是拿她当我亲妹妹看待的。明儿还得拨俩个丫鬟去伺候,喏,这些首饰也是我准备送给她的。”
这……
就有些看不懂了。
连二奶奶这样的人都觉得四奶奶这也做的太过好了,还劝她,“四弟妹,你是主母,该如何还是如何。”
四奶奶笑道:“我这肚子里怀着一个,正好李姨娘替我伺候爷,也挺好。”
她这样的表现,张嫣却冷不丁的觉得毛骨悚然,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四奶奶不是真的改了,而是有后招。
新进门的李姨娘个子小小的,娇怯温软,听闻四爷对她很是上心,一个月大概有十来天都在李姨娘处。
二房的长辈们对李姨娘很是满意,难免对四奶奶也印象好了几分,听说她为这个妾忙前忙后的。
李姨娘早晨起来,送四爷去上衙,难免有些依依不舍,“爷,妾身……舍不得您。”
看她咬着下唇,四爷的火都起来了,他又在她身上蹭了蹭,只听门口听的催促声,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她一走,李姨娘坐在铜镜前,怔怔的看着自己。
丫鬟捂嘴笑道:“姨娘,爷可宠您了,看,今日还特意多留了一会儿呢。”
李姨娘却想起今日看到的白英陶,她有些失落,“当初我的学问顶好,是我劝她只有自己立住了,别人才能看的到你,她现在做到了,成了咱们大雍朝第一个女太傅,而我却被圈养在后院之内,实在是时移世易。”
那时,她是二夫人的娘家侄女,白英陶是四夫人的娘家侄女,彼时李家陇西大族,比白家这种不知道门第高多少,现在却都颠倒过来了。
提起这个,她的丫鬟也忍不住怀念昔日李家辉煌,但现如今,她只劝李姨娘往前看,“小姐,白姑娘不是也没有得偿所愿么。三爷拒绝和她结娃娃亲,她想嫁给崔家大公子,人家也看不上她。”
这倒也是,李姨娘却不自觉摇头:“但我总觉得男人不是目的,我虽然此时只是个妾,但崔家书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
丫鬟劝她:“姨娘不要先怀个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