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不介意这个谣言,还兴致勃勃地分析:“那你说我那日叫你脱衣服,又是为何?”
谢琦一顿,背上出了点冷汗,脑子也乱糟糟的——此事好像不能细想,一细想好像就会发现某些谣言也不是那么空穴来风。
他主动打住了自己去想的念头,满身妖魔快快退散的正气,极力解释道:“想来是评判我的身体素质罢。况且练武场中练到兴起,脱衣解暑也是常事,没什么的。”
宗元嘉打量了他两眼,见他满脸都写着“直男”两个字,哼笑一声:“不过这谣言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言言就不会跟你扯上关系了。
话还没说完,小侍从安远近来通报了。
谢琦都没听清安远说了什么,满耳朵都是“也没什么不好的”这句话,脑瓜嗡嗡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傻愣着站在原地。
然后他就见宗元嘉脸色突变,把手里的朱笔往桌上一撂,密笺团起来攥在手里,左右打量了一下,匆匆抛下一句“你给我好好坐着练字现在立刻”然后□□而去——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慌张。
谢琦:???
大楚宗督主什么时候有过这般模样?
他满腹疑窦地坐了回去,勉强集中注意力,拿着毛笔写字,没一会儿就看见当朝太后进来了。
太后怎么会主动来找宗督主还强闯书房?
难道宗督主真的对自己有意,所以太后觉得荒唐,赶来制止?
谢琦觉得自己又被雷劈了一遭。
岑意言见他神思不属,心道这也是个被自己连累的可怜人,于是挥挥手道:“你先回府吧。”
谢琦松了口气,行完礼匆匆往外走了。
岑意言心里气宗元嘉故意躲着她,待了没过会儿也会了自己的慈宁宫。
安远送岑意言离开,把腿跑回书房,疑惑地小声唤道:“督主?督主?”
一边往桌底、书架后面找。
身后木窗一响,就看见宗元嘉跳了进来:“往哪里找呢?当你督主我是猫啊狗啊那些小动物么?”
安远连忙跑过去扶他,见他手上全沾的灰,衣服的手肘、腰侧和膝盖处也蹭得脏脏的,惊讶得不行:“督主,您刚刚在哪里?怎么弄得这样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