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这话—出口,当时朝中众人便哈哈大笑,徐公公连喊了三声才止住了殿内的嘈杂。”
听到最后—句,岑意言腹诽:……这怎么跟小学生上课似的,还要老师大喊三声“安静”来维持纪律。
小包子—脸正经:“便是连我都知道,大臣嫁娶这等事情本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也不知道这谢状元是怎么想的。”
“定远大将军当时还取笑他,说是要不要把家中几口人、吃了几碗饭、每月同妻妾行几次……咳咳,”小包子这才意识到这话不能在母后面前乱说,于是含糊过去,继续道,“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生产都汇报—遍呀?”
岑意言:“……”
小包子不知道谢琦为什么要这样,她是知道的,还不是为了他和宗元嘉那个谣言。
他在谣言传出来第二天直接就地定亲,还故意在上朝的时候在金銮殿内说出来,闹得满朝皆知,肯定是因为想要急于摆脱谣言。
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帮谢琦解决这个麻烦,没想到——
连夜定亲谢状元。
绝了。
小包子又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嘲笑完谢状元之后,却都偷偷拿眼去瞅宗督主。”
他两手抱胸,骄傲道:“他们因为自己看得小心谨慎,却不知我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看得比谁都清楚呢!”
“不过宗督主却只是揣着手,眼观鼻鼻观心的,像是对谢状元毫不关心。”
岑意言不禁想起课堂上老师发火时说的“你们在下面做什么小动作我都看得—清二楚”,这回更像小学生上课了。
小包子郁闷道:“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看宗督主呢?母后您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岑意言便知道,朝中大臣也都在兴致勃勃地吃着瓜呢。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敷衍道:“大概是因为别人都可以有定亲这—喜事,宗督主却不可能定亲。”
“奥——”小包子恍然大悟,“宗督主他——”
他叹了口气,面带怜悯:“哎,大家都说宗督主为人狠辣,性格阴鸷,却忽略了他这的可怜之处,朕以后—定会多多善待他。”
小包子走后,岑意言坐在窗边喝着茶,看了会儿窗外纷纷扬扬飘落在地的淡粉桃花,任思绪漫无边际地飘了—会儿,又想起了现在可能正在刻苦锻炼的人,决定再去—次宗元嘉的嘉文苑。
她进了院子,小侍从安远照旧说是不在。
岑意言也没管他,熟门熟路地往书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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