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明婉见过的那个竹卿的以前的时候。
明婉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的奇妙。
“你比我还小?”
明婉惊呼了一声,一袭月白栀子花的裙裳,肌肤雪白透着粉。十指纤纤,惊呼的时候,竹卿的神色更加冷漠了些。
竹卿本就长得嫩,如今明婉就更像是多了个弟弟。
竹卿身上的伤口,大多很狰狞。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明婉学过医,也会亲自帮竹卿看伤,那整整齐齐的蝴蝶结又跃然而出,竹卿看着那蝴蝶结冷哼了一声,而明婉则托着腮看竹卿练剑。
“你不是始关的人。你还要呆多久?”
一柄剑,竹卿立在树下终是问道。
其实竹卿想问的是,她是不是很闲。把他买回来,也不像对他有所企图的样子。
呆多久说出时,竹卿竟觉得自己有些许的紧张。
紧张?是紧张她要离开了吗?想到这个,竹卿的面颊有些微微的红。该死,他紧张什么。
好在竹卿的脸长得非常的嫩,可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面瘫,所以也没人看出他想的什么。
树下,其实她买了他。她就算要离开,只要拿着他的文契,就可以勒令他跟随到哪。这就是身为奴隶不得自由的悲哀。
没有自由。他被卖的那一日,就已经有此觉悟了。
可是显然,拥有文契的主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明婉托了托腮,呆多久啊,这其实并不是她决定的。
明婉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
要知道,现在这个人畜无害乖乖摇头的那个人,是一方的王妃。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那种。
竹卿看着这个女人摇头,树下,一袭练剑的劲装和一张娃娃脸满是冷漠,见其摇头,微移开了眸光。摇头的意思是不告诉还是不知道?
竹卿话少,和竹卿在一起,反倒显得明婉话多了。明婉对此倒是不在意,或者说,她很喜欢这种。
明婉自己就是一个安静话少的人。要知道,让她这样一个人话多起来,那是有多不容易。而这一点,竹卿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这个明媚似雪山之巅的人,很闲而已。
竹卿也听说过,一些大户人家,尤其那些世袭贵胄,外表光鲜,内心却早已腐烂生蛆的所谓的高高在上的贵族,会有一些私下养着男宠当成玩物的嗜好。只是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女人,说她是贵胄很有可能,只是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他却是没有见到。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他聊天而已。聊的还是一些没营养至极的话语。比如说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什么花,还有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为什么会成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