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抱怨白夙,但白夙一声不吭。
她只好主动提起这晦气事来:“要不是因为现在不能再生孩子了,哪至于地都荒了,国家也没了……”
李婶是要说的,但这功夫夜都深了,她就要进屋去说。
白夙本身没穆子茜那样好的借口,在村民眼中,该是知道这些陈年旧事才对的,没道理非去跟着听:李婶家虽然不大,可空屋子也有好几间,是给二人分别安排了住处的。
白夙表现的兴致缺缺,在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顺便偷听。
天空只有一片乌云压顶,黑漆漆的让人只觉着自己被扣进了帷幕之中。
李婶转头看到她在院子里:“你咋不回房休息呢?这么晚了,很危险的。”
谁稀罕啊!
白夙躲回房间,只没好气的让格亚去替自己听。
便宜他了,让他可以尽情欣赏那条鬼斧神工的伤疤,哼!
但是没过几分钟,格拉西亚就回来了。
“这么快?”
“不然呢,她们一共也就聊了五分钟,似乎是过了午夜,就有很多禁忌,你先躺下,我慢慢跟你说。”
夜已深,哪怕白夙可以省略最早长途跋涉登山的环节,如今也很累了。
这房间的朝向不是很好,略微泛着霉味儿。被褥摸上去,冰冷冷的包裹着潮气,墙角也有没收拾的霉斑。
白夙对着床铺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也没法就这么躺下去。
有困难,找使魔,白夙瞪了格拉西亚一眼:这怎么躺!
格拉西亚变戏法一样给她铺了一张披风上去,披风带着热度,隔绝了潮湿阴冷,是格拉西亚身上独属于恶魔的气息。
白夙这才很勉强的爬上了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下,又扭头瞪着在床头等她安顿下来的。
“你说你的,不是后半夜危险吗,别浪费时间。”
她今天就是心气不顺,就想找格亚的麻烦。
格拉西亚歪头。
他到这会儿,终于感觉出契约者是真的在生他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