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西亚见状,眯起眼睛。
这种门,可不是一脚飞踢可以解决的事。
或许用得上他了?
但也并没有,白夙只是在门口观察一会儿,确定里头有人在近期活动过的痕迹,就立刻往后门绕。
果然是万事不求魔。
于是,毫无用武之地的格拉西亚只好继续在她身后跟着,眼看她踹开用木板当门栓的后门,长驱直入走进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洋楼。
格拉西亚再次感叹,等白夙恢复了正常,还是别想起来如今的经历比较好,不然她能洗澡洗掉一层皮。
而如果因此克服洁癖……
还是别了,不然就显得他更多余。
年久失修的洋楼,地板踩上去咯吱作响,一楼没什么人,往二楼去,也没有。
转头找到了往地窖去的门,这次白夙终于没眼都不眨一下的直接动手。
“你来。”
她言简意赅的下命令。
格拉西亚任劳任怨的去掀开地窖的门。
随着腐臭一起冲上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柄小刀,不管不顾的就要往格拉西亚心窝上扎。
格拉西亚其实可以很轻易的躲开,或者擒住这个人的手腕,但他并没这么做,好似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还是白夙飞起一脚,踢中了男人的手腕,将小刀踢飞。
“无用。”她这样评价了一句。
格拉西亚笑了笑:“因为你并没有给我下达,让我对付这个原住民的命令,也没有让我自保。”
刚才地窖下头,能听到有人的呼吸声。而躲在地窖里,多半是要搞偷袭。白夙就是为了防止这个麻烦才让格拉西亚去掀门,而格拉西亚也深知这一点。
白夙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忍住了。
至此,她才终于略微显露了一点鲜活感。
不过这点鲜活,除了某位魔鬼之外,并没谁能发觉并欣赏。那个几乎被踢到脱臼的男人,尖叫一声,转头对地窖下头喊了一声“快跑”,随后就整个人堵在门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白夙给了格拉西亚一个眼神。
很显然,她如今非常不愿意交涉。
哪怕只是不屑于跟愚蠢的人多说话,但和从前的社恐殊途同归。
还挺符合传说中仙人的模样了,毕竟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