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扑上去的仆妇们全都顿住了脚步,像是被谁定住了穴道。
大太太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凤血玉镯,心里嘀咕:皇帝和皇后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花畹畹手上呢?
皇上亲封安和族姬时的赏赐礼单她都一一过目过,没有这样一只凤血玉镯啊。
“不要听她诓骗,一切由我担着。”
大太太一声令下,仆妇们立即如狼似虎上前将花畹畹捆了个严严实实。
花畹畹被仆妇们推到了大太太跟前。大太太假惺惺道:“畹畹,你别怪母亲。都是为了你大姐的病,谁让……谁让你治不好你大姐呢?”
“大姐的身子已经无碍了,母亲要畹畹说多少遍?”
“可是她醒不过来啊!”
“我说过了,大姐太累了需要休息。她睡几日自然就醒了。”
“说得轻巧!”大太太不想再同花畹畹多费唇舌,向着法师道:“就是她克了我的念熙吗?”
法师点点头。
“有什么破解之法吗?”大太太问。
法师嘴里念念有词,装模作样掐指一算。道:“只要她与大小姐不要同住安府,大小姐就能苏醒。”
大太太满意地看向花畹畹:“畹畹。法师的话你都听见了。要救你大姐,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命令仆妇们:“将大少奶奶送出国公府,送到田庄!”
“慢着!”是安沉林的声音,香草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安家大少爷。
大太太的心一沉,安沉林来了,花畹畹就送不走了。
“沉林,你听母亲解释……”大太太正想同安沉林解释,安沉林却不看她,径自走到花畹畹身边,一边解她身上的绳索,一边道:“畹畹,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听香草说了。”
“大少爷也相信我是大小姐的克星?”花畹畹对安沉林升了一丝期待。
在大是大非跟前,她希望安沉林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安沉林握了她的手,柔声道:“为了大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畹畹,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到田庄住一段日子,等大姐醒了,我一定去田庄把你接回来。”
大太太的脸上流露欢喜的神色,而花畹畹显然深受打击。
看着花畹畹满脸失落,安沉林又立即说道:“要不,畹畹,我也去田庄陪你,我们等大姐苏醒了再一起回安府。”
“我不。”花畹畹执拗。
为什么总是要为了安念熙而去牺牲她,甚至牺牲他自己?
前世,他为了包庇安念熙的罪行,宁可自己赴死,也不揭发她在合卺酒里下毒的事实,而宁愿让她去背那个黑锅,在乡下刘家过暗无天日受尽迫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