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噗嗤一笑:“四哥可真会开玩笑,若是一个穷人说出此话。我大概要啐他一句‘鸟瘦毛长,人贫智短’,可四哥是堂堂皇室的四皇子,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拿畹畹打趣了。”
蓟允秀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真是这么以为的。白鼠是神道显灵,可是被花畹畹一分析,他便不好意思认了,只能顺着花畹畹给的台阶。道:“千金难买一笑,公主妹妹笑了就好,四哥的确是同公主妹妹打趣。公主妹妹说说看。这白鼠不是神道显灵,那又是什么?”
“常听人说。金蛇是金,白鼠是银,却没有神道变鼠的话,这树下或许埋了什么黄白之物,也未可知。”
蓟允秀听花畹畹如此一说,皱眉道:“这刘家乡野村夫,一穷二白,怎么会藏有黄白之物?”
花畹畹道:“人不可貌相,或许是刘家祖先藏下的,四哥不可小瞧人。”
“要不挖挖看。”
蓟允秀当即从刘家取了两把锄头,和花畹畹一起照着树根浮起处盏大的窍穴挖了下去。
挖到三尺深,发起小方砖一块,砖下磁坛三个,坛口铺着米,都烂了,拨开米下边,全是白物,约有一千五百金。
蓟允秀惊呼一声,倒不是因为见到钱,而是因为震惊于花畹畹的分析,没想到银杏树下果藏了金银,当即对花畹畹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主妹妹真乃神人也。”
“四哥缪赞。”
其实花畹畹昨日便发现银杏树下玄机,之所以要在蓟允秀跟前献宝,就是为了叫他拜服于自己的聪明才智。
花畹畹心里也暗忖,刘家什么样的家道怎会有如此贵重的金银埋于家中?她想着回到国公府后定然要叫刘清来好好盘问一二。
“四哥,这些金银要如何处置才好?”花畹畹询问蓟允秀。
蓟允秀道:“金银之上也未刻有主人标记,既然是公主妹妹发现的,自然归公主妹妹所有。”
“可是这金银毕竟埋于刘家,我想还是归还为宜。”
蓟允秀毕竟是皇室子孙,多少钱财没见过,怎么会在意这区区一千五百金,便道:“公主妹妹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花畹畹当即叫了蒋氏来,将那黄白之物收下先。
花畹畹自然不会把这钱还给刘清,这次回府她要带了刘香秀和蒋氏同回,那钱自然是给蒋氏的。
经此一事,她给蓟允秀留下了又聪慧又清廉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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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要回国公府去,安念攘因为安念熙一句“老太太没有允准”心塞得要命,遂来找花畹畹。
花畹畹已让刘香秀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口大水缸,水缸里注满井水,触手一摸,冰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