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手脚冰冷,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清敛容收色,冷冷道:“奴才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大太太放过我的女儿。如若不然,我一定会到大老爷跟前去走一趟。届时整个国公府散播的可不就单单是大小姐的谣言了,而是大太太你的!”
大太太一震,刘清却不再同大太太说话径自离去。
大太太的手渐渐握成拳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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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念攘不用老太太传唤就去了嘉禾苑,哭着同老太太道:“大姐姐摔断肋骨已够不幸,是谁如此狠心还编排那样的谣言伤害大姐姐。实在其心可诛!”
老太太看着安念攘一把鼻涕一把泪,便道:“你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丫头指认是你指使她在下人间胡言乱语的。”
安念攘立即否认。替刘香秀也替自己:“不可能,香秀老实厚道,断不会说这样的话栽赃陷害我,念攘不信。”
老太太当即让人将刘香秀从柴房提了上来与安念攘对质,不料刘香秀竟也当堂翻供。
她对着老太太磕了一个头,哭道:“这件事的确和奴婢与二小姐没有丝毫关系,奴婢和二小姐都是冤枉的。”
老太太怒道:“那为何昨日/你要诬赖二小姐指使的你?”
刘香秀哭道:“奴婢只是被大太太威胁吓坏了,大太太说找不出元凶,老太太要找她算账,所以她只能让奴婢认下此事,当个替死鬼。”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道:“还有这样的事吗?”
大太太被请到了嘉禾苑,听了老太太的质问简直要晕倒。但是想起昨夜刘清的威胁,又不好再为难刘香秀,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这件事的确是儿媳糊涂了,儿媳也是因为念熙受到伤害急昏了头。”大太太解释。
老太太冷声道:“你是害怕无法跟我交代吧?要向我交代你得拿出真凭实据,找个丫头当替死鬼,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原来你做事情就只是蒙我一双眼睛?想你掌管府里中馈这些年,到底瞒了我这双眼睛多少事情?”
大太太被老太太训得一愣一愣,满腹委屈却无处申辩,只是道:“可是念熙受了这样大的伤害……”
安念攘笑吟吟道:“母亲好不糊涂。”
大太太困惑地看向安念攘,安念攘道:“既然是谣言,不攻自破,横竖母亲来问过女儿便知道了,女儿和香秀总是在乡下陪着大姐姐养伤的,最知道是谁治好了大姐姐的伤,大姐姐肋骨的伤是大嫂治好的,何来村老脱衣接骨一说?”
安念攘说着给刘香秀使了个眼色,刘香秀立即会意,忙补充道:“我们老家村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会接骨的村老,所以奴婢实在不知道这谣言从何说起。”
大太太恼道:“为何当日/你们不这样说?”
“母亲也没来问我啊!”安念攘耍赖,横竖当时老太太昏倒,不知道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