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话,念熙不懂。花畹畹撒谎。祖母为何还偏帮她?”安念熙真的不明白,老太太也太双标。
老太太道:“你可以瞒别人,但你不能瞒我!畹畹对外撒谎不过为了维护你的声誉。你呢?你将祖母当什么?眼瞎耳聋的老糊涂吗?你应该一早就将真实情况禀报祖母,也不至于现在措手不及。”
大太太困惑道:“老太太,村老死与不死,谁害死的。真的和我们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没有之前盛传的村老为念熙脱衣接骨一事,他的死的确和国公府半吊钱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关系大了……”
先有有损念熙清誉的传言,后来又有村人作证村里并无接骨村老此人戳破传言,如今又冒出村老被人害死埋尸并收买村人做假证的无厘头事件,村老的死国公府怎能还将嫌疑撇得干净?
老太太看着厅内端坐的大儿媳和大孙女。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人怎么中看不中用,头发长见识短到这般地步?还需要她点破其中厉害关系吗?
“祖母的意思是说官府会将咱们国公府列为嫌疑人?”安念熙终于有点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你说呢?”老太太冷哼。
“这件事。谁是受益人谁便是嫌疑人。村老死了,念熙被脱衣接骨一事就死无对证。传言便做不得实,所以谁最希望那村老死掉,无疑就是咱们国公府啊!”
大太太也慌了:“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我们却有做的动机,不是吗?”
安念熙急道:“祖母,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如何自证清白?”
“所有自证清白都会变成欲盖弥彰,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老太太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呀!
以不变应万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国公府的人倒是想淡定,可是官府却很快上门盘查此事。
顾念着国公府三朝元老的颜面,京尹亲自上门问话,并未将安念熙请到衙门去。
京尹反复问安念熙的一句话是:“你的肋骨被四皇子的豹子烈踩断后,是谁治好的你?”
安念熙虽然厌恶极了花畹畹,可是此事也只能依照之前的谎言,说是花畹畹治好的。一旦认了村老接骨的事,那她好不容易修复的名誉又该损毁了。
京尹道:“可是有人说大小姐肋骨的伤是村里一个接骨村老治好的。”
“不可能,一派胡言,我的伤就是安和公主治好的。安和公主就在府里,不信,大人可以找她问话。”
花畹畹才不会坐在府里等京尹传话,一早就离了国公府,往宫里拜见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去。
如今是安念熙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名誉不清不楚,又摊上人命官司,难道要她去帮她收拾烂摊子?就算她有这个闲情雅致,也没这份好心。
京尹见不到花畹畹的面,便含而不露同安念熙笑道:“安大小姐,安和公主避而不见已经告诉老夫答案了,老夫看在国公府三朝元老的份上,也给你指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