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叹气道:“那个贱丫头已经死了,到了阴间自有阎罗王处置她,让她下油锅上刀山把舌头,你就不要管那个丫头了。”
“已经死了?”安念熙郁闷不平,“母亲怎么可以这么早让她死?我还没有找她报仇呢,这么快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安念熙身子里有许多火在烧,不报复刘香秀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那个贱丫头死得蹊跷,就连她的大嫂蒋氏也从国公府里逃走了……”大太太郁闷,“我怀疑这件事和花畹畹脱不了干系,是那个贱人的阴谋,一定是的。”
安念熙有气无力道:“我是在香草的禅房里出事的,那个刘香秀就躲在香草禅房的衣柜里,是我太傻了,中了花畹畹的埋伏,这一切不是她的安排还是谁的?她将我害得如此惨,如此惨,我要报仇,母亲!”
大太太道:“我原派人去普济寺要把那个香草抓回来,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和你一起受活罪,可是那个香草竟然被皇太后宣进宫去了,皇太后怎么会认识一个普济寺的小小女尼,不是花畹畹的安排又是什么?是我们太大意了,母亲着急你的伤情,所以忽略了花畹畹,她先了我们一步,将该转移的人都转移了,现在我们找不到出气筒,又动不得她!”
大太太眼里喷火。
安念熙气得几乎不能呼吸,“母亲,不能就这么算了,母亲一定要替我报仇!香秀死了,香草和蒋氏都溜了,不是还有樱雪吗?樱雪是见证人,她能替我作证,只要我向老太太陈情,老太太联系前因后果一定会知道是花畹畹陷害我,我就能请求老太太替我做主了。”
大太太正要说什么,又有丫鬟急匆匆跑进来。
大太太烦躁道:“急急忙忙做什么?是药熬好了吗?”
丫鬟摇头,为难道:“是……是大少奶奶来了。”
大太太和安念熙一惊。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滚进来,也好,省得我们去请她了。”
大太太冷笑一声,将安念熙放回床上躺好,便转了个身,正襟危坐,命令丫鬟道:“去将她请进来。”
花畹畹就站在帘子外,听到帘子内大太太的话,回头对灵芝使了个眼色,灵芝点点头自去了。
待丫鬟出来请她时,花畹畹从容笑着走进了里间。
里间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这几日安念熙吃了不少苦口良药吧?为了美貌,她是千般苦万般辛都吃得下的。
里间,安念熙躺在床上,大太太端坐床前,二人都恨恨地盯着花畹畹。
花畹畹微微一笑,这样剑拔弩张的表情就对了,她就喜欢这种硬碰硬不虚伪的感觉。
“我来看看大小姐,没想到大太太也在。”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大太太眉毛一挑,斜睨着花畹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