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允秀忙摇头道:“不必了。”
蓟允秀觉得这个叫流苏的丫头有些诡异,居然主动提出让他见如意,且似乎对他和如意的关系了解内情似的。
见蓟允秀一脸狐疑,流苏乖觉道:“我家娘娘在念秀宫内****念着四皇子呢,奴婢是安美人心腹,四皇子在奴婢跟前不必拘谨,四皇子不知,安美人初听到你要上战场的消息还一度病倒,是到了近日方才渐渐好了,能下得床来。娘娘的苦,旁人不知,也只有奴婢能知道一二了。”
见流苏如此说,蓟允秀心绪惆怅,与如意的前尘往事都一股脑浮现到跟前来,很是期期艾艾。
茹蓬莱一路寻了过来,猜测蓟允秀可能和流苏在哪里约会。果不其然,在念秀宫外见到了二人。
茹蓬莱隔得远,听不见二人具体说什么,只觉二人态度暧昧,情意缱绻,半晌都舍不得分开。
茹蓬莱顿时怒从胸中起,恶从胆边生,欲冲上去终究是忍着,好不容易见流苏向蓟允秀欠了欠身子走了,便弃了蓟允秀,尾随流苏而去。
流苏抱着斗篷沿着九曲回廊走得匆匆,忽听得后面似有人追赶自己,便停了脚步回过头去,果见茹蓬莱气喘吁吁跑了上来。
“四皇子妃……”流苏刚唤了一声,就遭了茹蓬莱一记狠狠的耳光,顿时,脸颊热辣辣地烧灼起来,眼前直冒金星。
流苏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屈辱道:“四皇子妃怎么出手打人?”
茹蓬莱捋起袖子,骂咧咧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别人夫君的娼妇骚蹄子!”
茹蓬莱啐了一口唾沫,一把上前扯住了流苏的头发。
茹蓬莱到底是四皇子妃,而流苏只是个宫女,主仆之分,所以流苏并不敢还手。
茹蓬莱却是越打越来劲,不仅揪扯流苏的头发,还抓破了流苏的脸。
流苏恼了,扔了手里的斗篷,和茹蓬莱扭打起来。
“你这个肥婆娘,泼妇,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打我?”
“****,娼妇,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丧天良的事情被我打吗?你一个卑贱的宫女,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引四皇子,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不知道四皇子妃我不是好惹的!”
流苏直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勾引四皇子了?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你这个肥婆,又胖又丑,四皇子会喜欢你才怪!”
二人扭打着,茹蓬莱突然脚下一滑,摔到回廊的护栏上,而流苏好巧不巧在背后猛推了她一把,竟将她硬生生从护栏推了出去。
只见茹蓬莱笨拙的身子在护栏上栽了个跟头,直直翻到回廊外的园湖里去了。
噗通一声,茹蓬莱在水里挣扎着,呛声喊着救命。
流苏站着回廊上着了慌,自己不会游水,如何能去救茹蓬莱。
就算自己会水性,茹蓬莱那硕大的身躯自己娇小的身子又岂能拖得她上来?
流苏着急地左右探看,私下里黑漆漆,无人经过,求助无门。
就在流苏着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茹蓬莱的身子已经从园湖里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