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爷打着灯笼,一脸黑云压城,扬手便给了邓道印一巴掌,直打得邓道印向后踉跄了几大步。
邓大爷推开邓道印,径自走进屋里,灯笼往地上一扔,烛火烧着了外壳,腾起好大一团火焰。
邓道印捂着脸跟进来,委屈道:“爹,你这是几个意思?干嘛无缘无故打人哪?”
邓大爷也不说话,抬脚又踢了邓道印几脚,直踢得邓道印哭爹喊娘。
“爹,你疯了是不是?今儿是我大喜日子,我的新娘子在别人的床上……我还想打人呢!你无缘无故过来打我,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你耍酒疯不要到我跟前来耍!还嫌儿子我不够倒霉吗?”
邓道印抱怨不止。
邓道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指着邓道印,恨铁不成钢道:“爹我事先怎么和你说的?我是千叮咛万嘱咐,那是邓家族规,邓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风俗,每一个邓家子孙都必须遵守,又不是针对你一人,你委屈个毛啊!”
邓大爷的话叫邓道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道:“儿子我委屈委屈还不行吗?我的新娘子不是已经送给族长了吗?”
邓道印也一屁股坐到他爹另一侧的椅子上,一脸懊丧。
邓大爷道:“你既然要送为何送个残缺品,你可知你将咱们家害惨了!”
邓大爷说着,扔过一条白色布巾。
邓道印接过白色布巾,一头雾水:“爹,这是什么呀?”
邓大爷道:“原本这白色布巾今晚之后该被绣上一朵梅花,供到邓氏祠堂里的……”
“梅花?”邓道印翻来覆去打量那布巾,“梅花呢?”
“问你呀!”邓大爷又举起了拳头。
邓道印心有余悸,道:“爹,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别……别动不动就耀武扬威的。”
“你干出了愚不可及的蠢事,还想爹不打你?”
邓大爷的拳头就要伸过来,邓道印立即抱头鼠窜,他躲到墙角去,乞求道:“爹,你要打人也该把话说明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说,你今天是不是把新娘子给……”
邓道印涨红了脸,气得不轻。
邓道印会意,他对天起誓道:“爹,我当时去新房只是想看看新娘子,决没有非分之想的,再说,你当时不是把我喊回来了吗?我可是连新娘子的门都没进去呢!”
“那为什么新娘子不是……”
邓道印此刻已经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陡然从墙角站起,瞪大眼睛道:“爹的意思,那新娘子在族长给她开/苞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邓大爷不语,算是默认。
邓道印拿手瘙着脑袋:“爹,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没有碰新娘子啊!”
邓道印口口声声喊冤,邓大爷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半晌,蹙眉问道:“这么说,你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