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栩起了个大早,然后吩咐道:“木槿,桑大哥,简单收拾一下细软,带些银票,我们离开这儿。”
木槿疑惑:“小姐,我们离开这儿要去哪?”
桑御也是一脸担忧:“是啊,你还未完全恢复,应该留下来再继续养伤。”
安栩摇头,态度坚决:“我身体无碍了,是时候离开这里彻底告别过去了。”
“为什么?”两人不解。
“墨廷渊把我人在这偏远的地方,还给了我一大笔钱,就是不想再见我了,顺便给了我一些分手费,让我闭嘴,既然他把事情做绝,我也没必要死守着这里,反正他也不会来,过去的终究会过去,他当他的储君,继承皇位,我做我的良民,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
听她这么说,桑御和木槿心底很不是滋味,但也很庆幸她能如此清醒释然。
“小姐,不管去哪,奴婢都跟着你!”
“我也是!”
“走吧,桑大哥之前不是说我的身世跟齐国有关吗?这一趟我们就去齐国!”
“好!”
“快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三人买了辆马车,带足了盘缠和一些生活必备品,终于踏上了前往齐国寻亲的路。
……
一个月后。
“爷,安小姐就住在前面的村子里,想来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接她入京城,但是周家气数已尽,很快就能休了周南烟,娶安小姐了!”无情一边策马一边说道。
墨廷渊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村口牌坊,想要见安栩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
这一个月以来,他度日如年,只盼着早些腾出身来与她相见。
只是,当他和无情终于来到小院门前,却发现门把上了锁。
无情立刻上前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一时疑惑。
墨廷渊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爷,别急,许是去城里买东西了,咱们等等?”
“进去等!”墨廷渊心急如焚,直接抽出剑来劈开了门上的锁,推门而入。
院子里杂草重生,到处都是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他心底慌乱,冲进了堂屋,里面的衣服首饰等全都不见了。
如果只是简单去城里买东西,为何把这些都带走了?
难道她被仇人发现,遇到危险了?
又或者她误会他移情别恋,所以心灰意冷地离开这里了?
不管哪种原因,他都慌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人安置在这里吗!人呢?”墨廷渊怒吼道。
无情也傻了,一脸无辜:“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诶……爷那里好像有一封信!”
墨廷渊转身看去,只见床头的枕头下确实压着一个黄色的信封。
他急忙走上前去拿起来查看,是安栩的笔迹!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密密麻麻的信,隐约可见有些字迹被泪水晕开,变得模糊。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秦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墨廷渊的手在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而上,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无情急忙上前扶着他,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连忙安慰道:“爷,属下立刻派人前去寻找永乐郡主,并且画像悬赏即刻发遍大秦每一个角落,一定会把人找回来的!”
墨廷渊靠在他身上,只觉得胸口疼痛难以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来,忍着悲痛说道:“即便是上天下海,本宫也一定要把栩栩找回来!”
……
半个月后,周家因暗中谋害太子,证据确凿,判抄家灭门!
而寻找安栩的悬赏令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秦的每一个角落。
北平城。
“小姐,这里好热闹啊!”木槿举着糖葫芦,边走边吃,开心不已。
安栩点点头,笑着回答:“是啊,确实很热闹,没想到这边境之城发展的竟也如此富饶。”
“虽然我出身南疆,可也听说过北平王向来爱民如子。”桑御说道。
“下一站就可以出城了,听说北齐才子居多,天下谋略之士尽数出自北齐。”安栩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