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攥着她香肩的手不禁用了些力,额角青筋微起,被身下人折磨得苦不堪言。
周韫攀着他的肩膀,香汗浸湿了青丝,眸眼余着些柔媚,风情潋滟,她抬头,亲在他紧绷的下颚处,湿声黏糊:“爷催、不催?”
她软着声,说:“妾身甚喜锦和苑内室的那张……”
最后一个字被她含糊吐进傅昀耳中,傅昀呼吸一顿,只觉快些炸了。
翌日,傅昀起床时,还有些乏意,刚欲起身穿衣,就觉手被人拉住,他回头垂眸,就见女子拉住他的手。
周韫睡眼朦胧,刚要坐起身,就觉酸软,倏地瘫在床上。
她迷糊不清地说:“……爷?”
傅昀阖了阖眸,捏了捏她的手,近乎咬牙说:
“侧妃这般惦记,本王自不敢忘。”
他颇黑着一张脸,待出了院子,就吩咐张崇:“多吩咐些人,叫锦和苑那边快些。”
张崇脸上透着苦色:
“爷,再过几日就是您大婚,府上的人手恐是有些不够了。”
傅昀一顿,他倏地回头看了眼只点盏灯的院子,他沉了眸子。
他原还疑惑,只单单催个进度,至于她这般?
张崇的话一出,他方才了然,原是如此。
傅昀有些头疼,但昨日已应了她,若没有办到,傅昀不愿去想后果。
他沉着声,半晌才说:
“先紧着锦和苑。”
正院早就收拾好,只挂灯结彩,应是用不了多少时间。
傅昀不断寻着借口,却依旧忍不住地黑了脸。
自欺欺人,不外乎如此。
待辰时天明,周韫才清醒过来,时秋刚扶起她,她就酸软了身子,顶着时秋的视线,周韫羞红了一张脸。
她心中啐着傅昀。
若非他迟迟不应,她何至于昨日闹得这般狠。
待听时秋说,爷下了吩咐,又给锦和苑添了许多人手后,周韫才顿了顿,她不信日明清醒后,傅昀会不知晓她的真实目的。
可他知晓了,却依旧下了吩咐。
周韫不紧不慢地拢起外衫,坐在梳妆台前,她对着铜镜,细致地描绘着柳眉。
她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眼角尽是那事后人为添上的媚意。
不禁在心中轻念着,怨不得旁人皆常言:枕边风……
时秋面透迟疑:“主子,这般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就算她们锦和苑迟早会和正妃对上,也不必这般早早就打了正妃的脸面。
周韫顿了顿,她敛了思绪,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