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王爷偏偏要这样对她?
洛秋时喉间溢着哭腔,涩得她分外难受,她拼命算计后院女子,可这分歹毒心思却一分没用在他身上!
忽地,她上前抓住傅昀的手,哭着说:
“爷,为什么啊!”
她说得无厘头,旁人皆一头雾水。
连庄宜穗也拧起眉,不知她不去解释脱困,反而在闹什么。
只有周韫敛眸,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昀将洛秋时的模样看在眼底,知晓她猜到了什么,他眸中一闪而过惋惜。
即使他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这府中,洛秋时的确聪慧。
她和他相处时间不长,算不得了解他,可不过一个劣势,一些细节,她就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可惋惜过后,他眸中的沉凉之意就越甚。
傅昀抽出手,拧眉冷寒地看着她:
“心思狭隘,竟敢谋害子嗣,洛氏,你可知罪?”
洛秋时倏地哑了声。
她知晓,她这番弱态,得不到他一丝疼惜和不舍。
洛秋时忽地退了一步,她抬眸讽笑:
“爷要妾身认何罪?妾身不认!”
她垂死挣扎:“那云织锦缎是宫中物,府中除了周侧妃外,旁人皆不可得,爷怎得不问问周侧妃,那云织锦缎何来?”
周韫终于插了一句话:
“洛侧妃恐怕忘了,宫中的丽昭义和洛侧妃可瓜葛不浅。”
锦缎线索,虽指向周韫,可同样的,也指向洛秋时。
洛秋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身子轻抖着,想说些什么。
可傅昀却不耐烦再等下去:
“闹够了吗?”
他厌烦地看向洛秋时:“你究竟还要污蔑多少人?”
污蔑?
若如周韫,哪会有今天的事情?
洛秋时眸子殷红地看向傅昀,恨不得问他同是他后院女子,他怎能偏心得如此厉害?
洛秋时想说,青灵方才明明是指认了周韫。
可她忽地想起来,青灵被割了石头,如今说不了话了。
她方才还在欣喜,青灵说不了话,就供不出她来。
如今想来,倒是她天真了,青灵没法说话,同样地,也不能帮她洗清嫌疑了。
洛秋时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似死了心,她垂着头,无力地说:
“妾身没做过的事,妾身不会认。”
“可如今妾身有口难辨,爷想罚妾身,妾身领罚就是!”
周韫回头看了一眼洛秋时,她总能将话说得那般好听,明明是没话辩解,却说成有口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