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笑道:“明日我就找人着手准备挂屏的框架。”
顾云筝笑道:“那就麻烦你和安姨娘了。”
事情定下来,安姨娘又坐了片刻,起身道辞。
秦姨娘一直冷眼看着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说话,早就不耐烦了,也就随着安姨娘道辞离开。
顾云筝回到东次间的时候,霍天北还在看着那幅地图,手边多了笔墨、小银壶,在一些疏漏之处做了标记,在一些山林周围做了记号。
“怎么和她们说了这么久?”他问。
顾云筝就把挂屏的事情说了,闻到淡淡酒香,知道银壶里放的是酒。
霍天北不置可否,旋开小银壶的盖子,喝了一口酒。
顾云筝深深呼吸,辨出是枭花堂的味道。又将银壶从他手里夺过细看,手掌大小,扁长方形,手握着的两面打磨得弧度圆润,“这东西倒是不错。”
霍天北笑道:“是不错。改日想送我东西,就送这种酒壶。”
换做别人,会趁势说如果喜欢改日送你一个之类的话,他倒好,趁势和她要起礼物来了。
顾云筝很无语,把酒壶塞回他手里,“看你这架势,是不是又要忙整夜了?”
“嗯,你先睡吧。”
“好啊。”顾云筝巴不得如此。
“让人把贺冲唤来。”
顾云筝让春桃去东院唤人,自己则由李妈妈服侍着沐浴歇下。
李妈妈退下之前,说堇竹明日一早就带着两个二等丫鬟过来了。
顾云筝愈发心安,唇角含着笑意,滑入锦被,安然闭上眼睛。隐约听到霍天北与贺冲说着那幅西域地图的疏漏之处,如何加固边境的防守,又说起了如何改善西域民生,更说起若是来日进攻西夏当让谁为主帅谁为先锋。
他人在京城,可西域所有事情都没放下,且一直控制在掌心。而贺冲呢,在明处没有官职,在暗中却是他得力的助手、幕僚。
后来,两人一起去了东院,霍天北终夜未回。
第二日一早,秦姨娘与安姨娘来过之后,堇竹带着两名二等丫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