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了声:“三皇子妃那里,也是我派人去通传的,让她过来瞧好戏的。”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没有他想占了吴家便宜,却又亏待吴家女儿的道理,我不过捎带着帮吴家一个小忙罢了。”
这主意夺笋呐,吴滢和吴家都是心高气傲的,姬华却撇下她独守空闺,自己去谋夺他姬雍的人了,吴滢和吴家不可能平白受这般屈辱,估计姬华接下来要焦头烂额好一阵了。
沈鹿溪现在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姬雍又顿了下,忽然又问道:“方才……我老三言语,他似乎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要拿这个胁迫你……”
他刚才直奔过来,眼瞧着姬华要亲上他的人了,他当即出手,也没留意他方才要说什么,这时候平静下来,他才想起这事儿了,他很不喜欢这种她和老三都知道,独独他不知道的感觉。
他垂眸看着沈鹿溪,两手搭在她肩上:“是什么秘密?”
沈鹿溪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不大敢确定,而且她确实不知道三殿下知道她什么秘密,事关沈家老小,她总不能被姬雍一问就暴露了吧!
她苦着脸道:“卑职,卑职也不知道啊。”
姬雍:“……“
姬雍皱眉上下打量她一会儿,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拂袖道:“你最好别让我找出来!”
第38章你超勇的!
沈鹿溪先是给姬华折腾了一番,又被姬雍这么一问,一颗心快的要跳出腔子。
姬雍见她面色惶然,还有几分迷茫不解,心头不由一软,有些粗暴地揽住她的肩,努力缓了缓神色:“不过多问你一句罢了,瞧你吓成这样。”
他干脆揽着沈鹿溪往外走,又不太放心,边走边吓唬她:“你也瞧见老三有多险恶了,日后小心着点,他可不像我那么关照你。”
姬雍越想越恼,只恨方才没收拾姬华一顿,明明沈鹿溪喜欢的是他,老三却非要来掺和一脚,真是恶心人!
沈鹿溪犹豫了下:“殿下,我想回家一趟。”她想了想:“我想把这事儿告知我爹。”
姬雍颇为不乐,声调略抬了几分:“你几岁了,遇到点事哭着喊着要找爹娘?再说你是我救下的,去找你爹干什么?你要实在害怕,找我不就行了。”
沈鹿溪被震撼了:“您的意思是,您想当我爹?”她居然还真捋了捋辈分:“那要不这样,爹我已经有一个了,他毕竟是我生父,不然就委屈您做个干爹?”
她可真是孝出强大……姬雍给噎了下,硬是把她塞到马车里,粗暴地拍了一下车板:“去沈府。”
姬雍难得来一次英雄救美,却没得到美人投怀送抱,心情不大美好,把沈鹿溪撂进沈府就扬长而去了。
幸好今天沈白沐休,见沈鹿溪突然回来,他料定必然有事,忙屏退了下人才问道:“怎么了?”
沈鹿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今天婚宴上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沈白。
沈白越听脸色越难看,重重一拍案几:“三皇子欺人太甚,安敢如此……”他说到这却噎住了,人家仗势欺人又怎样?难道还有人会为沈家出这个头,去得罪三殿下不成?
他沉吟道:“你说三皇子似乎有你的什么把柄,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他脸色一变:“不会是你的身份……”
沈鹿溪轻轻摇头:“三皇子话还没说完,太子已经来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把柄。”
沈白心下不安,不过他到底也是男人,了解男人心思,三皇子并非沈家政敌,他哪怕知道沈鹿溪是女子,多半也不会把秘密泄露,而是想以此逼她就范,而且安抚吴滢和吴家也够三皇子忙活一阵的,泄密之事暂且不用担心。
他思量片刻,走到内寝室取出一只匣子来交给沈鹿溪:“打开瞧瞧。”
沈鹿溪打开一眼,就见里面放一根造型俭朴的玉钗,还有一只男子样式的纯金手环,手环上镶嵌一枚红宝,她愣了下:“这是……”
沈白抬了抬下巴:“你取出来看看。”
沈鹿溪先拿起那只发钗,入手觉得分量不对,拔.出来一瞧,居然是一把小巧狭窄的短匕首,她挥动了几下,只觉得削铁如泥。
沈白又帮她把手环取出来,按开机关,里面放着四颗用腊封住的细小丸药,他先指了指这颜色不同的丸药:“红色的两颗是我特地找来方子配的安息丸,瞬息就能致人昏迷,药效极快,褐色的是解药,而且不光能解安息丸的药性,其他的软骨迷.药,它也能化解几分药性。”
他又看了眼匕首:“这匕首倒是寻常匕首,不过锋利些罢了。”
他一挥手:“这些你都带着防身吧。”
沈鹿溪还怪感动滴,甭看沈白和她平时不咸不淡的,关键时刻还是亲爹靠得住啊!
沈白心下虽是有几分急怒,却不敢再说什么‘若是你兄长在……’之类的话,恐伤了父女情分。他心下到底烦闷,叹了声:“你怎地招来这样的烂桃花。”
沈鹿溪看了眼他的脸:“您年轻时候就没有过?我记着文贞长公主还看上过您呢。”只不过沈白早已娶妻,这才没能尚主。
沈白面无表情:“我是再怎么招惹,引来的也是女子。”他想的一事:“再过几天是你生辰,今年本想隆重些,瞧这情形,还是低调些胡乱摆几桌罢了。”
沈鹿溪犹豫了下:“太子说我办差得当,可能要亲自来喝一盏贺寿酒,也不好太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