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来说,这样的时光不能挥霍,要小心地,一息一瞬地过。
但霍决终于还是先开口。他问:蕙娘,陆嘉言让你伤心过是吗?
温蕙道:是吧?
霍决低头:什么叫作是吧?
温蕙道:他说不可以妒。
这话,霍决道,就已经让我妒了!
这是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蕙娘为他而妒,他竟不开心。
霍决实在是很恼怒:似他这种人,生在锦绣富贵中,从小一帆风顺,根本不懂得珍惜为何物。
霍决求不得的,他竟轻慢对待。霍决怎能不恼。
唉,温蕙想了想,同意,还真是这样。
又道:我们不说他了。
但霍决却转过味来。陆嘉言让温蕙伤心过,那不是正好。让温蕙多念念他的不好,就不会老记挂他了。
多念叨陆嘉言的不好,他岂能放过,便道:我在京城拿到的信报是,陆嘉言无妾无通房,你过得很好。
温蕙:唔
许久,她靠在霍决肩头道:婚姻这事,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便是我自己,都不能说我在陆家过得不好。婆母通达,夫君无妾,锦衣玉食,若还说过得不好,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霍决强调:但他让你伤心了。
他还追问:他做了什么?
温蕙道:其实也没什么,狎个伎子,收个婢女罢了。
霍决问:你当时,很难过吧?
温蕙道:也都过去了。
霍决摸着她的头,道:你爱他,就一定很难过,若爱一个人,自然是想独占,不想让这人与旁的人有肌肤之亲。
霍决给陆睿挖坑,不想却将自己坑进去了。
温蕙只呵了一声,带着讥刺之意。
霍决的手顿了顿,突然狼狈不堪。
我是失心疯了!他感觉怀里温蕙似乎要动,立即将她紧紧抱住,我是真的疯了。你若还气,打我一顿罢。
我,我冲进去阻止的时候,他连你的腰带都没解开,我的心里依然是像要炸了似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蕙娘,我真的无法忍受别的人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