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待想说些什么话,陆大人只笑吟吟地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作甚。
未来的妹夫只抿唇微笑。
温柏原觉得这妹夫太瘦弱了些,现在却是怎么看怎么好。
陆家的仆妇送上了醒酒汤,温柏喝完,从怀里摸出张单子给温蕙:你自己看看。
温蕙在烛光下看了,惊道:这么多吗?
要不我干嘛说陆家厚道呢。硬是给你添到了四十二抬!为淘气的妹妹收拾了多年的烂摊子的苦逼哥哥欣慰道,你呀,掉到福窝里了。
银线心痒,低声问:能去看看吗?
其实大家都心痒,温蕙也心痒。温柏哥俩喝了酒,又兴奋,人也有点飘,当即便想带她们去看。
刘富家的却说:陆家的人可在呢,别让人觉得咱家的人眼皮子浅。
到底年纪大的人老成,一句话把几个人的蠢蠢欲动都摁住了。
明天!温柏忙道,明天再看。刚刚我看过了,就落锁了,今天要看,动静太大。
温柏又道:跟嘉言说好了,明日里他带我在江州府四处走走。
温蕙啊一声:那我呢?
你?温松咕咕地坏笑,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嫁人。
温蕙睁大眼睛:十天都关在这院子里吗?
不然呢?温柏也好笑,反问,你见过谁家待嫁的新娘子到处乱跑?死心吧你,别这么看我,看也没用!
温蕙垂头丧气的。
温柏笑道:傻子,以后你就住在江州,想什么时候出来看看,叫嘉言带你出来转就是了。
温蕙一想也是,又高兴起来:不用他带,他不是还要去书院读书吗,我自己出来玩就是了。
在青州,武风昌盛,女子出门不是什么大事。特别是那些拳脚功夫厉害的女子,想出门就出门了。
银线和刘富家的也没觉得有啥。
只落落在屋子一角,忽然声音细细地说:怕是没那么容易。
大家静下来,都转头看她。
落落道:这等人家,姑娘、媳妇轻易不随便出门的。若要出门,安排车马,出入门房,都要对牌才行。想出门,得主持中馈的人肯给对牌。当然了,姑娘要是自己就是主持中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