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回来，周清筠换了床单，又给她把被子只盖到胸口，去弄热毛巾给她热敷双乳。
折腾了一圈宗芊意开始昏昏欲睡，周清筠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有暖气，还是打高了空调温度，“睡吧，待会我帮你穿。”
宗芊意便抱着他的胳膊，安心睡了。周清筠静静地看着，呼吸都压抑着放轻，感觉即使下面硬着人也很困，还是可以就这样看一整晚。
等毛巾开始变温，周清筠轻轻叹了一声，拿掉毛巾，轻手轻脚替她穿好宽松的睡衣，掖好被角，才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这也不过是，上百个普通的夜里，同样普通的一个。
冬天出门太冷，宗芊意几乎是一直待在室内，周清筠也在家，就倒也不会觉得闷。她最喜欢的是坐在厨房门口看他做饭，周清筠还特意在厨房门口不伦不类地放了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椅子。
这学期本该她上的课几乎都是周清筠兼任的，连她新收的研究生也被丢进他师门里一起带着。陪产假短没法提前休，这几个月他明显瘦了很多。她心里内疚，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养着身体，顶多帮他改个卷子，远程回一下学生的问题，再多他就不肯让她劳累了。
过年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过，周清筠不想让她折腾，周父周母便只年前亲自过来吃了顿饭，没有多打扰。宗万骅倒是时不时过来看看，见周清筠这么辛苦也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心软嘴硬。
“你这样怎么照顾芊意啊？再这样就不用你了，我把她送私人医院去。”
周清筠听进去了，再加上宗芊意这段时间一直很稳定，他开始试着放松焦虑的神经，不再一晚上起来很多次，也开始找熟识的同事代课——齐老师，就是当初因为老婆二胎找他帮忙出差的那位，当时还保证如果有这种情况他可以第一个帮忙。
也还好两人关系不错，齐老师自身水平也过硬，学生们都对一门课换叁个老师接受良好。更重要的是，宗芊意向来在学生间口碑很好，那天她在讲台上晕倒几乎立刻在学生间传遍了，知道她是怀孕后也都很体谅她。
最后几个月的时候周清筠也恢复之前的体重，为产后照顾一大一小养精蓄锐。孕晚期宗芊意又开始腿抽筋，周清筠经常睡得眼睛还没睁开就摸索着给她按摩，再去弄热毛巾敷腿。
同样很折腾的是胎动，开始还觉得好玩，后来宗芊意为时不时被踢一脚烦得不行，去医院检查又说正常现象。激素影响情绪波动也大，回家实在没忍住哭了，周清筠心里难受得要命。
“对不起……”他轻轻地抱着她，给她擦眼泪，亲她的眼睛，又吻她脸上的泪痕。
等宗芊意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又小心地摸着她的肚皮，低头声音温柔又无奈，“宝宝不要再闹妈妈了好不好？”
那股子哄人的语气，和他哄做了什么出格事情的宗芊意时一模一样。
宗芊意被他逗笑，把脸埋进他怀里蹭，“你之前都是像这样把我当小孩子哄了吗？”
周清筠也笑，低头吻她的额头，眼神温和而眷恋，“小意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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