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火雁的声音气势很足,震住了所有人。
蜜拉听着这些劝说自己冷静的声音笑得停不下来。
“过去了,没必要搞那么僵?”
“都是同学?”
“原来我们是同学啊。”
“原来你们看到人被欺负,是会发声说不的啊!”
“那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些?”
没有愤怒,只是单纯的觉得可笑。
被路德和燃岩安慰过的蜜拉真的觉得这群人又可笑又可悲,发现情况不对就开始双标,真是丑陋啊。
尊一郎黑着脸警告道:“你在这里做这些事,就不怕联盟追究吗?”
“追究?”蜜拉嗤笑道,“给你个机会,打电话报警。”
“当然,你也可以通知媒体。”
不知道何时,尊一郎的手机便被妙喵顺到了手里,交给了蜜拉。
蜜拉把手机往餐桌上一甩,伸手示意:“来,打吧,去控诉我即将要做的事情。”
一旁的铃村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许多年前,他们堵住蜜拉,用着喷雾瓶对着她喷水时候,蜜拉扬言要告诉老师。
“你告啊,你看看老师管不管你。”
因为对蜜拉有了偏见,敷衍了事的老师没有认真去追究背后发生的事情,蜜拉被欺负后告状直接被选择性无视了。
报警,警察来了可能也是调解。
通告媒体…那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就会曝光,自己得之不易的工作可能也会随之丢失。
尊一郎一狠心,咬了咬牙,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而另一旁,被巨钳螳螂盯上的那人已经退到了墙根,他掏出精灵球,想要依靠对战守护自己的尊严,却被沙奈朵直接夺走了精灵球。
“蜜拉,你不要太过分了!”
蜜拉冷漠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你不想让巨钳螳螂动用武力,最好完成我所说的事。”
巨钳螳螂向前迫近,手中的钳子也指向了他的鞋子。
感觉被凌厉的杀意笼罩的他屈辱地低下了头,咬着牙,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放在一旁处理食材的剪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你刚才说我很过分对吧。”
“那年冬天,大晚上我缝缝补补了半天才有鞋子穿,第二天因为熬夜感冒躺在房间里的痛苦,又怎么说?”
“你觉得你自己做的不过分是吗?”
“你们不是喜欢欺负人吗,今天我们就来好好重温一下那些美好回忆。”
蜜拉又望向了另一个人。
“虽然有点变化,但是我也记得你,你喜欢在我吃饭时候路过,不小心弄点吃剩的骨头,残渣什么进去。”
蜜拉指着桌面上的食物残渣,问:“你自己吃,还是我请你吃?”
看着一旁跪坐在地上一刀一刀把鞋子戳得破破烂烂的另一人,又看了看正在紧盯着自己的巨钳螳螂,他动作僵硬地坐到了位置上,机械地把食物残渣往自己的嘴里塞。
当蜜拉抬起头看向四周时,没有一个人再敢抬起头,生怕视线碰上。
蜜拉嘴角上扬,心情舒爽无比。
她回头望向尊一郎,好奇地问:“往我床铺上倒水有意思吗?”
“你貌似还很喜欢把我洗干净的内衣裤丢到污水里,让我没有衣服可穿?”
尊一郎死死地瞪着蜜拉,一言不发。
蜜拉手指在桌面上的菜肴上掠过,反手握住一个酒瓶。
在背后看戏的阿塞萝拉急了。
之前的两个报复都没有涉及伤害人身,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蜜拉控制不住情绪,那就出大问题了。
得到路德叮嘱的沙奈朵和达克莱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蜜拉手里的酒瓶,只要有一点不对就压制住蜜拉。
酒水从瓶口冉冉流出,尊一郎下意识想躲,却撞在了坚硬的物体上。
那是巨钳螳螂在堵着他。
酒水从头淋下,高度酒精的辛辣感觉仿佛侵入了尊一郎的情绪里,令他的怒火砰然爆炸。
他挥舞着拳头砸了过去,却被巨钳螳螂轻轻勾了一下脚,狼狈地撞在餐桌上,摔倒在地。
桌子上的食物乒乒乓乓地落地,把尊一郎全身涂抹了一遍。
“当年你比我有力量,有人缘,我打不过你,只能任由你把我的被子淋湿,大晚上只能蜷缩着靠在床头睡觉。”
“现在不太一样了,你好像没我印象里那么厉害了。”
尊一郎翻了个身,望着蜜拉,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要觉得栖岛就能护着你,我是联盟的人,这件事上你不占理,联盟只会帮我!”
蜜拉哈哈大笑:“你也开始找‘老师’了?”
“那好啊,拭目以待,看看老师会不会帮你。”
蜜拉深呼吸,看着正在被迫接受惩戒的两个人,身心愉悦。
“如果不是你们邀请,我都快要忘记这些东西了。”
“喜欢看人悲惨的现状,喜欢看着昔日自己欺负过的人落魄,对自己再也形不成威胁,茶余饭后当做谈资?”
“你们喜欢,我也喜欢。”
“我当年就幻想过让你们做这些事情,过了这么些年,我终于做到了。”
“说真话,这比我实现的其他梦想,还要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