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奴看着她:我不来等你被吃了,好继承你三个碎银的遗产吗?
秀秀讷讷:你怎么讲话这么毒?我怎么可能只剩三个碎银?明明是三个碎银零二十文。
有什么区别吗?
他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便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就走。
青春期的少年就是这么讨人厌。
秀秀咬了咬牙,不敢停留,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上了他:你突然生什么气?
没有。
还没有,你的脸色比阿施家养的芦花鸡还差。秀秀又追了几步,你怎么走那么快。
前方的身影忽然驻足,转身看她,秀秀一个脚底没刹住,直直地撞了上去。
嘶秀秀吃痛地捂住鼻子。
十四岁的谢奚奴已经是少年初长成,个子比秀秀高上一个头,这么一撞,直直地就撞到他的胸口,硬邦邦的,痛得秀秀眼冒金星。
真是个死小孩!
谢奚奴凉凉地看着她: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差点命丧于此,值得吗?
秀秀一愣,闹半天别扭原来是因为担心她吗?
夜风拂过枝叶,簌簌作响。
气温又渐渐转凉,秀秀心中却一暖。
你是担心我,才来的吗?
不是,路过。他道。
秀秀笑眯眯道:噫,口是心非,嫂子没白疼你。
我不是与你在说笑。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差点被怪物裹腹的后怕,他的声音愈发漠然。
为了一个陌生人,值得吗?
如果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如果他没有跟过来,如果
谢奚奴闭了闭眼。
秀秀撇了撇嘴,不是的,主要是为了她自己,而为了自己,怎么都是值得的。
秀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转移话题:你呢,你不是说只有傻子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以身犯险吗?
谢奚奴闻言,并不理会,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阿奴。秀秀追的气喘吁吁,觉得这人怎么跟来了大姨妈一样,情绪多端,只得安抚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傻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人,你来救我,我其实很开心的。
没有回应。
秀秀拍马屁:我几年前就想说了,你那个放火的功夫真的帅!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