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发愁?”
“没有……”
“你说谎!”
她挣扎要起来,卫戍赶忙改口:
“是,有!”
她果然安静下去,沉默了片刻,小声又可怜道:
“能不能和我说说?”
算不上发愁,但叫人不痛快是真。
“明日开朝,怕是要说漭山的事了。”
姜瓷僵住,漭山,又是漭山!
“你要去漭山吗?”
不等卫戍回话,她忽然把脸埋进他怀里:
“不去行么?你不去行不行?”
带着哭腔,卫戍忙扶她起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
姜瓷摇头,捂着脸,眼泪就这么一行一行流下来。
那个两次险些要了他命的漭山,他还要去!
“你又不是行军打仗的,你为什么要去漭山?你别去,你别去啊!”
姜瓷委屈爆发,狠命去推卫戍,卫戍顺着她,她又把他拽回来:
“你蠢不蠢?你笨不笨?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卫戍依着她,她问一句,他回一句。
对,蠢!
对,笨!
哎是,是傻……
跟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
姜瓷嚎啕大哭,惊天动地,卫戍怎么也哄不下,吴嬷嬷与阿肆坐在外头,几次担忧回头。好容易回家,卫戍要扶姜瓷,她却甩手避开,跳下去,踉踉跄跄左右摇晃往里走,卫戍一步不敢错的护着。
待到夙风居,交代吴嬷嬷石榴备水,卫戍推开门,姜瓷却站在门口。她盯着屋里,抬头看卫戍,忽然道:
“卫戍,你让我走吧。”
假夫妻隔着门,一个屋里一个屋外便沉默住了。
“你还回来么?”
卫戍眼神幽深,她几次显露要走的意思,他们之间怕是真出了问题。
“你还要我……”
“要!”
姜瓷那句你还要我回来么还没问出来,卫戍便急着接了话。姜瓷瘪了瘪嘴,想笑又要哭的模样,卫戍又问:
“你要多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