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眉头不可控的抽搐,聂寒舟一本正经的寒着脸。
消息送到漭山,卫戍嘴角扬着,谢澜斜睨一眼,转头同程子彦道:
“你看得上么?”
“看不上!”
“就是,显摆给谁瞧?”
“顾允明跌了个大跟头。”
卫戍将事说了,程子彦挑眉:
“哎呦,喜大普奔!”
谢澜一把扔了正拢火的木柴,拱手道:
“夫人当真巾帼英雄!”
打趣罢,程子彦试探道:
“你娘的事情查到哪一步?”
卫戍笑容变淡,程子彦与谢澜对视一眼,瞧着样子怕是不好。
“当初这事,也并非查不出结果。怀王阻挠是一回事,可陶嬷嬷的话……”
陶嬷嬷话里意思,许璎曾说过,事情已然发生,没有回寰的余地,那便不必再掀风波了。她是真的避着怀王,也是真的一心要同卫北靖过日子,可惜卫北靖却不愿遂了她的心愿。
所以是许璎不愿真相大白。
“她是想保护谁?”
程子彦不解,谢澜更大惊:
“难不成是保护害她的人?”
程子彦又道:
“或许这事,本就没有隐情。”
卫戍低头看着焰火:
“是,或许没有隐情,或许,她想保护一个人,不必再受伤害,因为时至当时,任何事都已再回不去了。”
但是做儿子的,不想这样。
他挣扎多年也没法做出选择,如今姜瓷做的,是他一直想做却又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情。
二十年过去了,她心疼着别人,却也有一个女人心疼着他。
卫戍想着,嘴角扬起,将手里攥着的小纸片贴身放好,转身回书。
在确保夫人安全前提下,一切听凭夫人安排。
转过头谢澜不耐烦道:
“十来天了,到底什么时候上山?卫北靖父子三人可失踪一个来月了。”
“不急。”
“还不急?”
卫戍只笑笑,有时候,不能把敌人想的太蠢,把他想的精明些,所有一切的可能都涵盖在内,才能万无一失。他的命如今矜贵,有个女人没他不行。
“等三皇子下一步动作,要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