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轻轻抬腿,不知在哪蹭了蹭,江砚白瞬间浑身僵住。
“可是,小四郎好像不同意大人的说法。”
此地无银三百两,江砚白说得好听,分明就是馋她的身子!
江砚白:……
江砚白气势弱了些,耳尖微红:“还不是你早起撩拨我……这事且先不提,我方才说的你可听清了?”
昭虞:“大人说的什么?”
江砚白极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昭虞认真的听完,缓缓点头:“听到了。”
江砚白说他心悦自己。
昭虞在风月楼见过太多男人的誓言,他们搂着姐姐们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这种话张口就来,可一夜风流后,能再记起这话的人几乎没有。
但很奇怪,方才江砚白这样讲,又没那么让人讨厌。
或许是因为江砚白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他说得太认真。
她低头细细思索,似是在考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我们先将亲事定下来?”江砚白满血复活,“如今到过年不足半月,成亲来不及,但定亲却……”
昭虞抬手制止他下面的话:“大人稍等,便是您不嫌弃我的出身,那您府上的亲人呢?大人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各位嫂嫂也皆是高门贵女,我若进府岂不是让她们蒙羞?”
“大人若真喜欢我的身……若真喜欢我,我便不回扬州,日后还留在宜园就是,只是成亲一事莫要再提,想必若是我主动请求不入府,江大将军和长公主应当也不会真的打死您。”
江砚白听她这么说眼里的笑似要溢出来,面上闪过一抹得意,牵着人朝外走:“昭昭的担忧,实在多余。”
能说出留下来的话,这块实心木头,终究是裂了条缝不是。
宴上多是女眷,只有少数公子被安排在外围。
两人一来便引来了大数人的目光。
昭虞挣着手不让江砚白牵:“大人,有外人在……”
江砚白的手硬如铁环,闻言扬起一抹笑:“我都不怕,昭昭担心什么?”
昭虞瞬间泄了力气,罢了,随他去,反正这里认识她的又没几个,旁人议论的终归还是江砚白。
“昭姐姐!”江栩安跑得小脸通红,两三步蹿过来抱住昭虞的手臂,“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昭虞笑起来,顺势甩开江砚白的手揉了揉江栩安的头,“有些事耽误了,你风寒可好了?”
江砚白说江栩安得了风寒,所以才好一阵子没去宜园。
江栩安挠头:“我没有得风寒呀。”
江砚白:……
他“啧”了一声扯开话题:“柳姑娘在前面,昭昭可要与她叙旧?”
昭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带着江栩安朝柳娴走去。
江砚白立在原地,下人忙递来一杯热酒。
林瀚见状凑近:“你胆子不小。”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江砚白举了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提前祝你新婚。”
两人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只剩十来日了。
林瀚闻言举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多谢,也祝你……心想事成。”
“哈哈哈……”江砚白这会儿心情极好,目光黏在昭虞身上片刻不移,“借你吉言。”
昭虞和柳娴坐在一处说笑,江栩安就乖乖站在她一侧,送完茶递糕点,一副殷勤的模样。
众贵女都不约而同地去瞧昭虞,有些眼尖的人早已认出了她。
“这位便是当日游船时……”
“就是她,这张脸让人见之难忘,不会认错的。”
“长公主竟、竟邀了她来?”
“别说了,嘉阳郡主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昭昭(摊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小江(抱头崩溃):为什么每!次!告!白!她都要扯到那件事上去!
二郎(沧桑脸):或许这就是小叔总诅咒我的风寒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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